第1056章 与波洛茨克人的首次接触
书迷正在阅读:顽贼、重塑新宋从携带百亿物资开始柳尘王月婵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完整版、柳尘王月婵重塑新宋从携带百亿物资开始小说免费阅读全文、重塑新宋从携带百亿物资开始柳尘王月婵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重塑新宋从携带百亿物资开始、重塑新宋从携带百亿物资开始柳尘王月婵、重塑新宋从携带百亿物资开始、重塑新宋从携带百亿物资开始柳尘王月婵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刚刚权倾朝野,就被女帝模拟人生、大晋:我真不是天命之子
并非所有放出去巡逻的骑兵小队都返程,茫茫森林泽地,菲斯克决定带着战利品返程,自然无法通知所有人。 兄弟们在法兰克腹地已经锻炼出充分的自由行事的能力,大家接受的是草原式骑兵训练,行事作风已与佩切涅格人趋同。 那些草原人骑着马驱赶着牛羊,可以在草原任意之地安营定居。 它很像是维京人的风格,划船漂到遥远之地停泊,建造房屋搭建码头就地捕鱼。 善于划船的罗斯人摇身一变成了善于骑马的人,哪怕只有几个人,也敢以小队模式独自探险。 因为,他们的确有着“上帝视角”。 第一骑兵队的人都是精英,他们接受更高级的教育,知晓了北欧、东北欧的海岸线基本构造,于是探险存在保底方案。 倘若迷路了,要么向北找到如海般的湖泊,之后向西走。要么一直向西,找到大海后就沿着海岸线向北走。 最终,迷失的队伍会抵达新罗斯堡。 一支十人小队在一路南下摸到西德维纳河处时,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浅滩渡口,想着如果骑着马硬闯很可能出现意外,便干脆沿着河畔区域继续探险。 如果他们选择沿着河畔区向上游推进,不久即可遇到可轻松涉水通过的浅滩。 他们选择顺流而下。 一个说法早就在大伙间流传,所谓沿着这条河推进到入海口,就能与名为里加的定居点接头。此事是国王留里克声称,甚至去了里加借用其船只,很容易就能抵达萨列马岛。 罗斯不曾与里加的定居者有接触,一切尽是国王言之凿凿的说法,甚至还绘制了地图。 地图本就画得简约,战士们将之记在脑子里,也许趁着今年的机会可以去尝试落实一下国王的说法。 兄弟们撺掇自己的佩切涅格人队长,名叫乌雷科(意味粗大的胳膊)的前牧马奴。 草原人的取名颇为随便,尤其是一个牧马的奴隶,被主人赐一个名字已经是莫大的光荣。倒是这个名字还算不错,指明一个人胳膊强壮有力是赞誉。 这些年来,乌雷科其人在罗斯迎来新生。 他的身份依旧是奴隶,却也仅仅是名义上的奴隶了。 他在罗斯娶妻生子,子嗣已然是突厥-斯拉夫混血。他也有了各人的资产,以及子嗣的归宿即继续做骑兵。 效忠罗斯王可比效忠佩切涅格可汗更有前途。对于战士,年轻的罗斯王是极为公平公正的。一般的战利品任何人凭本事去抢,贵重的金银珠宝要上缴给国王,罢了再按比例分。 他!正是参与到与东法兰克王森林遭遇战的一份子,也全程参与了对科隆、波恩地区的偷袭劫掠。从科隆榨取五千磅银币的事迹是辉煌的,为此这位牧马奴出身的人一样分到了很大一笔钱。仅是840年战争的战利品,足够使他与家人衣食无忧过一辈子。 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尤其是这种存在本身就是战斗的武夫。 “我们沿着河顺流而下,发现实力弱的村子就抢,若是对方强力就和他们聊聊。”大伙几乎都是这样的态度。 乌雷科的小队的队长,他的态度非常重要。 他的反应比其他人更加果断。“何必去聊?瞅准机会我们就去抢!哪怕是抢几只绵羊宰了烤食,毕竟在那么的干粮已经不多。靠着射杀没油水的野兔,还不如抓一只肥羊。” 他说得很实在,兄弟们这段日子射杀野物肉没少吃,就是缺油水。 虽说这些老罗斯后裔们完全不懂“兔子解饿症”这一概念,基于北欧生活的习惯传统,大家对于肥油有着趋之如骛的态度。这就是为什么罗斯还是部族时期,对于抓海豹、捕鲸、有目的的钓鳕鱼食鱼肝特别热衷,这都是为了那一口肥油呢。 烤熟的肥羊极为美味,乌雷科只是说说就引得兄弟们垂涎。 “走吧!”乌雷科下达了命令。 此十人组便排成纵队,他们因爱惜马力,也因当前河畔区淤泥较多竭力避免陷蹄子。他们牵着缰绳走马,而弓袋就挂在身上,箭袋挂靠马鞍,便于遇到危险立刻化身步弓手行动。 小队早与旗队长菲斯克分开,所有离开卢基霍尔姆的有五支队伍,他们陆续都抵达了西德维纳河,接下去如何探索就凭各自的意愿。 其实当他们决定顺流而下之前一直在森林区附近徘徊,偶遇过熊就迅速规避,也希望能遇到林间的村庄意欲缴获。 他们与来自里加的老哈罗德一行错过,更不知道后者已经在上游泽地被菲斯克一众歼灭。 他们与菲斯克完全失联,也完全没有择机归队的意思。 这是一群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的家伙,如今的活动方式已与野兽无异。 他们是一群凶兽,会将遭遇到的人当做猎物。 乌雷科一伙儿在约莫今日维捷布斯克以南的河道决定顺流而下。 他们一直在前进,也一直试图找寻合适的渡口,奈何眼看着河道正变得愈发宽阔。 突然,前方的河畔草地出现了白色的存在,还有晃动的人影。 那白色的不正是绵羊? 众人互相看看,心照不宣地立刻上马。 乌雷科询问众人:“如何?杀了牧羊人还是俘虏问话?” 有人呲着牙如饿狼般低吼:“最多问完话再杀。没有人奢望俘虏能听懂我们的语言。” 众人听得狂妄得笑上一阵子,接着持弓发动进攻。 却说那牧羊人是见过骑马者的,只是从河道上游突然冲过来十个黑影未免过于怪异。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一脸皱纹的牧羊人很快就被骑兵团团围住。 此人竟如此大胆?还是单纯被吓坏了。 “喂!老东西,你从何而来?!”话先是诺斯语问的,牧羊人无动于衷。 随后换做强烈伊尔门方言的斯拉夫语,他终于有所反应。 绝大部分的词汇极为相似,尤其是村庄(sela,斯拉夫古词)一词。 牧羊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最大的疑问正是“你们是谁,有什么要做的”。 按理说一个和善的人会与之好好聊聊,但这些战士因为身经百战,也可瞬间变得穷凶极恶。 牧羊人没有等来答案,或者说他得到的答案是一剑封喉。 有战士一记精准的串喉射击结束了一切,弄得场面令人无语。 “你干什么?!我们的话还没问完。”乌雷科怒而扭头。 只见那战士振振有词:“已经没必要多问,沿着此人指的方向走就行了。你瞧,我们等着吃烤羊,这不就有了?” 说实话乌雷科根本镇不住自己所谓的手下,他们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老罗斯人,做事风格与之父辈一模一样,即便已经融入斯拉夫血统。可乌雷科不是罗斯人也不是斯拉夫人,他是奴隶出身天然被这群年轻气盛又高壮的崽子轻视。 乌雷科很有自知之明,等自己再过几年就可以“退休”了,最多还能继续担任骑兵教练。 罗斯人需要的是骑兵作战技术,并非佩切涅格人佣兵。所有的草原教练很快会完成自己的使命,剩下的就是这群崽子想怎样就怎样。至少他们现在已经表现得过于有主见了。 乌雷科不好说什么,索性一切顺着这群小子来。 他们不理财死去的牧民,将抓到的六只绵羊全部牵到不远处的林地,就在林间点燃篝火宰羊烤食。 他们尽量制作烤肉,以手把肉的形式作为继续心动的干粮。剥下的羊皮被保留,接着有的人直接生吃发白的羊油,有的再烤制一下食用。大家饱食一顿,明日该如何已不必再讨论。 清晨,晨雾弥漫整个世界。 罗斯人踢土埋慢燃的篝火堆,牵着马离开营地。只留下大量羊血痕迹、碎骨,和一地马粪。 他们骑上马,各自的背包装有大量尽量烤干的肉。如今气温较高,纵使熟羊肉保鲜时间也不会很长。兄弟们仍需更多的补给,也希望通过抢掠捞到更多好处,譬如金币银币。 甚至是抓几个女人…… 因为牧羊人指明的一个方向,那里就是他的村庄。 死去的牧羊人的尸体静静倒毙在草丛里,没人给予河湾处的村庄危险警报。 小定居点的人们继续着自己耕田、养牛羊和近岸捞鱼的日常生活。 今日本是再平和不过的一日,村民继续着自己简单而清苦的劳作。突然一伙儿骑马的人突然出现,他们一经出现,如同野兽一般立刻袭击所有见到的人。 却说这支罗斯骑兵队,他们双腿夹紧马腹,以弓矢直接射击田中锄地的人,也包括田垄休息的人。农夫多是看到突然冲来的骑马者下意识站起来看看情况,结果被飞来的箭矢直接击中。 他们射杀农夫犹如射杀野兽,手段干净利落也懒得补箭确保必死。因为前方就是村子,固然村庄规模不大房舍造型也非常糟糕,那里纵使没有金银,也有大量兄弟们急需的给养。 “战斗到底吧!”乌雷科再大声吼一句:“就按照你们的想法!毫不留情!” 是的,他们将在科隆附近村庄的恶意劫掠行动,于此未知之地施行复刻。 他们在村庄外围射箭,意识到巨大危机的村民旋即开始逃窜。骑兵进一步冲进这一小村,反曲弓插回弓袋,旋即拔剑对着乱窜的人又刺又砍。 没有人解释这是为什么,罗斯战士回想起去年的疯狂战争,他们因嗜血而狂化,现在只想乱杀。尤其是当这个村子的男人开始试图反抗,带着割草的大镰、打谷子的长柄链枷,乃至是货真价实的斧头和剑开始反击时,只能因为罗斯骑兵更进一步的杀戮。 暴起的村民面对职业骑兵,单方面的杀戮无法改变。 甚至根本没有接触,奋起反击的男人就纷纷中箭或死或伤,接着又是马蹄的践踏,以及骑兵的弯腰剑刺。 见完全不敌,活着的村民都在冲向本村的码头。这里还听着一些独木舟,他们跳上船载上尽量多的人就向对岸划桨。 然骑兵已经全力威压码头,逼得一些人甚至脱掉衣服开始泅渡逃命。 女人带着孩子在独木舟上奋力划水,没有木桨就把胳膊伸在水里以手代桨。每条独木舟都达到了承载极限,漂行亦是摇摇晃晃。 “他们想逃!兄弟们,射箭。”有人鼓动道。 众人听得纷纷对着逃亡者便是精准射击。 此刻,缓过劲来的乌雷科意外的选择了安定。他并非突然仁慈,只觉得如此放箭毫无意义。“何必浪费箭矢?掉进河里就拿不回来了。” 但年轻的战士们懒得搭理,他们笑哈哈地看着中箭的人落水,更是互相激励无比射准。直到成功逃亡者漂到了河对岸并快速被芦苇丛遮掩了身影。 那些第一时间溺死的人,身上插着箭捂住地向下游漂去。 罗斯骑兵完成了村庄偷袭,他们制造了一片狼藉终于开始打扫战场。 于是,他们发现了一小撮藏起来的人,有年轻的女子便拽着头发拉走,根本不顾其哭泣和大闹。其余人一并杀死,尸体就直接扔到静静流淌的西德维纳河里。 这个村子的人口不足百人,房舍和谷仓数量都很少。逃过到对岸的人实则不少,乌雷科一伙人就留下四个年轻女子,他们统计亲自抛到河里的死尸大概有十六具。当然,村庄的人口损失实则更多。 就在这个村子,更多的牛羊被缴获,乃至还有两匹体型更小的马。 大家商议一番,于是所有的羊被杀死,羊皮被尽可能地剥下来。他们就地找到麻布,将血淋淋的羊皮包裹好,把缴获的小马当驮骡,载运两大包羊皮牵走。 既然已经钢剑滴血,事情干脆做得更绝。 有人大声嚷嚷:“就像我们在科隆做过的那样!点火!燃烧一切!” 村庄陆续燃起烈焰,红色火苗窜上天,浓烟滚滚像是大地裂开了口子岩浆喷射。 当夜,罗斯人带着缴获的粮食、奶酪块、一点蜂蜜,又带着其他战利品高高兴兴离开这燃烧的村庄。他们在河流更下游区域的林地休息,那四个女人立刻化作大伙儿的玩具。她们被呲牙如野兽的罗斯战士随意玩弄,一个个被折腾得几乎精神崩溃,再蜷缩成一团不知自己为何遭遇如此厄运。 甚至有人奋起反抗要与袭击者拼了,的确有女人趁乱摸到了袭击者的匕首,手持之对峙。 奈何她被突然砸过来的木棒精准夯到脑袋,一阵眩晕后又被按住。 一场风波立刻结束,四个女人都被捆了起来。 “像是一个女战士。”有人嘟囔。 “卡尔,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独占了?”另有人笑嘻嘻调侃。 “并非不能,只是我们的手段太野蛮。就算这是我的奴隶,就怕她日后趁我熟睡时候拿刀割断我的脖子。” “笑话,你还怕这个?” 听到这儿,乌雷科不禁轻轻嗓子:“我们白天做得确实有些过了。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和他们好好聊聊,说不定情况会更好。你们呐!真是一群疯子。” 没人觉得这是批评,便有人昂起头:“不错。反正不是我们的盟友,烧村杀人并没有错。我们是战士,战斗就是我们的本分。” 更有人指出一个让人非常信服的说法:“这样奥丁看到了我们的勇武。” 他们是战斗也是血祭奥丁,众战士立刻觉得自己的行为伟大起来。 到底被俘的四个女人也是说着斯拉夫语方言的,在一切安静下来,有机智的战士以烤肉在其面前诱惑,再以语言许诺好好合作就不会死。 终于有俘虏选择合作,并说明起一些情况。 原来,被探险的罗斯骑兵轻易击垮的小村庄,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叫做杜卡村(今别申科维奇附近),意为弯曲弧线。 的确,这个定居点所在的西德维纳河的河道呈现一个巨大的弧形。此处是河湾,河水浸润了一大片土地,如此较为适宜耕种麦子。 那么杜卡村到底属于什么势力?俘虏说明了“polot”这一词汇,加上地名后缀就是波洛茨克。 难道不是属于里加的势力吗?随着交涉中的俘虏听明白问询者的意思,眼神立刻迷离起来,接着直言:“我们不是里加人。里加人是敌人。” 于是也产生了误会,毕竟罗斯人一样是纯金的头发和湛蓝大眼睛,即便很年轻也多有络腮胡须。 只听那女人竟悲愤中诅咒:“你们这群里加的瓦良格人!你们犯下了大罪!我们的首领会举兵打你们。” 这,就太莫名奇妙了。战士们听不懂女人嚷嚷的,也完全不理睬其威胁,权当是一种无能狂怒化的诅咒。 一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罗斯与波洛茨克的最初接触就来自罗斯的武装入侵。罗斯人以马匪的形式完全摧毁波洛茨克人最东部的一个小定居点,由于被俘女人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战士们至少明白继续走向下游的确可以抵达传说中的里加。 大家天不怕地不怕,区区十人就敢闯天下,尤其是现在带着四个被俘的女人照样敢行动。 他们也发现一度挣扎的女人们居然全体安静下来,非常顺从地被迫趴卧在马鞍上,应该已经完全任命了吧? 实则不然,只因她们觉得自己有着逃出生天的机会。 因为袭击者马队还在沿河向下游前进,只要继续走,就会抵达波洛茨克人的核心区。到时候自己的族人会在首领的指挥下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