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0 断矛
金锋嘴里淡淡说道:"可他还是断的。" "这又有什么说法?" 罗恩紧紧的盯着金锋的手,小声说道:"神圣之城那边……有另外一截……" "从未现世。两把圣枪一接就知道真伪。" 说到此处,罗恩小声翼翼的说道:"金,我觉得你应该放下这把枪。因为,他是神……" "那是你们的神。不是我的。" 金锋面带冷漠和不屑,拿着断矛左看右看之后。竟然做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动作。 扯掉鲨鱼皮手套,弹出陨针在断矛上狠狠的戳划,当这一个动作当即就让罗恩脸都吓白了。 "在我们的神话国度,只有真正神灵用过的武器才能叫做神器。" "这把破枪,只能叫……凶器。" 罗恩顿时变了颜色,呵呵的笑起来。 金锋又缓缓说道:"你信奉的是上帝。这把枪跟上帝好像没关系。" 罗恩面色显然不对劲了。哂笑着相当尴尬。 在戳划了很久之后,金锋确认断矛上的红点红斑并非是染色,眯起了眼睛。做出了另外一个惊世骇俗的事情。 拇指摁着尖尖的长矛毫不犹豫的下压。 一股鲜血从金锋拇指流淌出来,顷刻间淌满了整个断矛。 "金!" "你疯了吗。这是神器圣物呀。金!" 罗恩急得发疯,一把揪住金锋的手臂疾言厉色的低吼着,但却是不敢去触碰那圣枪。 金锋不管不顾,任由自己的血淌满了整个断矛,仔细观察了血液流淌的轨迹和速度。 半响之后,金锋将这把断矛凑在嘴边舔了一下,顿时就把罗恩看得目瞪口呆。 带血的舌头猩红而恐怖,宛如厉鬼恶魔,罗恩身子一抖缩着脖子禁不住往后倒退了两步。 随意的将长矛丢在了木箱子里面,金锋笑了笑:"经过我特殊的方法证明……" "这把枪,确实是命运之矛。" "恭喜你,我的朋友。成为第十个能进入图书馆的一代天骄。" "你们家族,将会在未来登顶世界的顶峰。" 罗恩哈哈笑了起来,指着金锋说道:"我们。已经是在顶峰了。" "如果我能在图书馆里面找到我要的东西……" "那,我们家族就可以万世长存,千秋万代,永生永世。" 罗恩的话豪气干云,带着无限自傲,俾睨时间万物,宛如造物主一般。 金锋抿着嘴笑了笑,眼瞳最深处闪过一抹寒芒。 等到从这家私人银行出来,金锋的皮箱里装满了金银珠宝,保险箱里的东西不值钱,但也不能浪费。 绿檀盒子跟圣枪则交给了罗恩带走。 拿到了圣枪的罗恩一连接到了无数个电话,心急如焚的他着急赶去某个地方,被死士们包围着上了装甲SUV快速驶离。 关于戈林宝藏的分配已经结束,吴佰铭跟杨聪聪向金锋报告了情况。 除去那些毁坏的珍贵古董和书籍,其余珍宝的十分之六归属于金锋。已经在运回国内的途中。 送走了罗恩,金锋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在繁花似锦的街道游走。 这座陌生的城市对于自己来说并不算多有吸引力。 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红十字会都设立在这里,两次世界大战时候国际联盟也设在这里。 当年的国际联盟也就相当于现在的联合国,成员国不过五十多个,连破枪都没几把就想着要实施联合国的职能,到最后连二战爆发和希特勒崛起都无法阻止,最终沦为昨日黄花。 回到了具有一百多年历史的美岸酒店总统套房,梵青竹正躺在温泉里沉沉的睡着。 长长的秀发在水中轻轻荡漾,晰白的肌体白得炫目,长长的双腿静静的潜伏在冒着蒸汽的池子里,宛如一只隐藏在尘世中的美人鱼。 可惜,这条美人鱼最终会变作肥皂泡。消散在空气中。 在银行和街上耽搁的时间太久,梵青竹已经错过了吃药的时间。 梵青竹的吃药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就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每次都要逼着用强。 这次也不例外。 走上前去到了她的身后,不由分说一把捏住梵青竹的咽喉,就要把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啊!" 一声惊呼让金锋猛然变色,抽身后退,立马闭上了眼睛。 温泉里的女孩明显的不是梵青竹,她的傲人的风姿令金锋动容而慌乱。 就损失闭上了眼睛。双瞳深处无尽星海幻灭,全都是那女子的惊心动魄的绝世身姿。 "你干嘛?" 温泉里的女孩神色慌乱站起了身来,却是在下一秒的时候又蹲了下去。 敷着面膜的女孩宛如一个僵尸直直的盯着金锋,清秀的眼神中明显的出现了深深的慌乱和羞愤。 "金锋--" "你出去。" 听见这个声音金锋顿时沉下脸,冷哼一声:"青依寒。你怎么……" "依寒来陪我的。" 梵青竹半个身子偎依在雪白的门边,脸色白得可怕。有气无力的说道:"药给我。我自己吃。" 轻轻把药丸丢了过去, 梵青竹伸手去接却是慢了一步,掉在地上。 这个曾经风头无两特科特比科的科长意识和反应已经远远的大不如从前。 "叫她走。" 冷冷的说了这句话,金锋回到自己的房间。 拿出戈林宝藏中大徳法王的圣物,一一按规矩摆放好,再从包包里取出一个红黑色的毛巾,小心谨慎的打开。 包裹圣枪的纳粹毛巾被金锋牵开以后,将毛巾上的一些细如粉尘的黑色红色的粉末倒进头骨碗中,再转移到一个金色的小葫芦当中盖好。 这些碎屑自然是圣枪上的血迹残留,从未沾染过任何人的鲜血,除了那个神。 关于那个神,各种记载中确实真有其人。这把圣枪上的血迹历经千年色不变,不掉落也算是个神迹。 静静的点上烟坐着,一一拿起大徳法王的圣物又复再放下。额头上现出深深的与自己年纪不匹配的皱纹。 还有那眼中深深的痛。 要想给梵青竹续命,实在是太难了。 难得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根本没有任何先例可循。 这时候手机传来特有的震动声,点开一看却是曾子墨发给自己的语音微信。 "不好意思金先生。我查下岗。请问您到哪了?" 柔柔切切山谷幽泉般的声音轻曼曼的淌进金锋的心头,无声的滋润浇灌着疲惫无力的心田。 礼貌客气的敬语一贯符合曾子墨的性格,还有那绵里藏针的犀利。 金锋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轻轻回复回去。 "美岸酒店。" "跟梵青竹在一起。" "我要陪的人就是她。" 万里之外的电话那头在过了足足两分钟以后才回复了过来。 那是一幅现画的画作。 一座纯白无暇的雪上之上。两朵洁白的白云之间,挂着一轮纯白无暇的皎月。 金锋秒懂了这幅图片。 那是卓文君的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后面就是那名传千古的两句话。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这两句话只是曾子墨没有表述出来。 金锋静静的看着这幅画,半垂着眼皮,拿起了纸笔也画了一幅画拍照传了过去。 虽然只是用钢笔画的,但那行云流水般的画工却是叫人深深震撼。 寥寥几笔钢笔画勾勒出一幅凄美的画卷。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照片发出去以后,金锋静静的抽着烟,等待着曾子墨的回复。 很快,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怎么了?" "还有一百二十七天。" "什么病?" "绝症。" "能救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