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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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骑马赶来的几人,很快也齐齐下马快步来李客跟前。 而那对兄妹,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那几人飞奔而去。 “阿爹,这家人好不讲道理,明明是那丫头自己摔下马来,却非要冤枉我跟阿兄,打死了阿兄的马不说,还打了阿兄!” 那浓妆艳抹的红衣少女涕泪横流地扑到一名中年男子的怀里。 这中年男子,身形高大魁梧,腰间挂着一柄横刀,留这个一字胡,模样白净斯文。 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先前那马飞龙口中的马盘县县尉马关山。 那中年人很是怜惜地将那少女揽在怀里,而后皱眉看向李客: “这位兄台,既然是打马球,难免会有损伤,你这般折辱我这对儿女,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很显然,这马县尉也很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袒护自己的儿女。 “马兄说得很有道理,但我可不记得马球之后有绊马腿这招。” 李客朝那马县尉冷冷一笑。 “口说无凭,你又有何依据可以证明,是我们绊的马腿?” 马县尉同样抵死不认。 说着他又指着不远处的李白倒打一耙道: “倒是你家那小子,无缘无故殴打官眷,嵩山兄你作为江油县令,就这般坐视不管么?” 说着他将目光看向身旁一名瘦瘦高高模样老成的中年人。 这人正是江油县令刘嵩山。 刘嵩山闻言满脸和气地笑了笑: “马兄言重了,只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罢了,何必如此认真呢?” “嵩山兄,你这是在袒护他们?” 马县尉皱起眉,其实他还真不知道,李客与刘嵩山是老相识。 “李兄跟你一样,也是我刘某人的好友,还望两位莫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刘嵩山笑呵呵地说着,而后站在了李客身边。 “他是嵩山兄你的好友?” 李客有些吃惊看向身旁的刘嵩山,低声问道。 “呵呵,客套话客套话。” 刘嵩山尴尬地一笑,而后声音压得极低地凑在李客耳旁道。 看两人交头接耳,马关山已经明白,这两人只怕是一球之后,当下一脸气愤地指着马飞龙那肿得跟猪头一般的脸道: “嵩山兄,你是一县之主,做事要公私分明,这混账小子殴打我家飞龙证据确凿,还望你秉公处置。” “马兄你也是当差的,凭这一巴掌就想给人定罪,是否太过荒谬了一些。” 刘嵩山闻言脸色冷了下去,那马县尉如此不依不饶让他很难堪,所以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看了。 “你说的如此轻巧,这是一巴掌吗?一巴掌能把人的脸打成猪头吗?” 马关山捏着马飞龙的小白使劲地摇晃了几下。 “爹,我不是猪头!” 别捏着下巴的马飞龙反驳了一句,不过随即被马关山狠狠地瞪了回去,当下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刘嵩山仔细瞧了瞧马飞龙那张脸,而后转头皱眉看向李客道: “他这么一说,你儿子下手确实重了些。” “你刘家祖祠修缮我包了。” 李客头也不回地低声道。 刘嵩山闻言眼睛一亮,然后一拍手道: “关山兄,我觉得您该这样想,我这小侄儿太白,炼气三重……” “四重,刚刚涨的。” “炼气四重了?!这么快?” “你赶紧把话说完吧。” “哦,哦,我这太白小侄炼气四重的修为,青羊宫宫主青玄尊者亲传弟子,如果真要打起来,一巴掌打下去,你家飞龙就不是便猪头,就是边没头了,所以在我看来,他当真只是在跟你家飞龙玩闹,小孩子玩闹伤着点皮肉,在所难免嘛。 “当然,你如果真想治青羊宫宫主亲传弟子的罪,恕我刘某人无能,我刘某人没这个胆量,你有本事,让你马盘县宋县令来要人,你敢要我就敢给!” 刘嵩山口才极好,说完这么一大段,气都不喘一下。 当然,他这时还不知道李白被青羊宫驱逐的事,一旁的李客听得有些尴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这刘嵩山话里的要素过度,那马关山品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特别是听到那刘嵩山反复提起的青羊宫跟炼气四重修为时,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就连他身旁那少年少女神情也跟有些难看。 对于江油这种小地方来说,青羊宫这个名字的威慑力,完全不亚于如今的剑南节度使云松涛云大人。要不然,刘嵩山也不会费劲心力地想要将他儿子送入青羊宫。 其实就算不拿出青羊宫的名头,以李白现在炼气四重赤罡境先天武者的身份,这小小的江油县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那马县尉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嘴硬道: “看在嵩山兄的面子上,此事我可以不追究,但这小子必须给我儿赔礼道歉!” 刘嵩山像是看白痴一般地看了那马县尉一眼,心想我都提醒到这份上了,你还这般不知死活,于是摊了摊手,一副老子不想管了表情道: “那你们自己商量商量。” 这马关山好歹是一个县尉,真要不管不顾地闹起来,他其实也真是没什么好办法。 除非青羊宫的人真的出手,但刘嵩山很清楚,这种大门派,用来吓唬吓唬人还可以,哪里是那么容易请得动的? “你还要我们赔礼道歉?这事情的起因可是你家这对小杂毛要害我女儿,我不追究你们,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李客终于忍不住直接破口大骂起来,他嗓子因为之前给月圆加油,此刻变得有些沙哑,但这声音在此时却莫名地有一种威慑力。 这马关山本就理亏,加上现在又知道了李家的背景,当下也没了先前的那般强硬,但他同样也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于是一咬牙道: “既然此时因马球而起,那就以,马球而毕。你父子三人跟我父子三人堂堂正正较量一场,若是我们输了,我们赔礼道歉再送你们一匹好马,若我们赢了,马我们也不要你们的了,只要你当着全江油人的面,向我们道个歉,此时便算了了!” “我凭什么药答应你?” 李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怕了?” 马关山冷笑了一声,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如果不找补点什么回来,自己儿子顶着个猪头回到马盘县,自己堂堂一个掌管治安捕盗的县尉,以后颜面何存? “你莫要激我,我就算不跟你比这一场,你能奈我和?” 李客冷哼了一声。 “我算是明白了,方才定是你女儿敌不过我家翠翠,估计跌下马来以此陷害我家翠翠!” 马关山满脸轻蔑之色。 “你说什么?我家圆圆敌不过你家翠翠?可笑,可笑至极!” 李客一下子便被激怒了。 马关山:“若并非如此,你为何不敢与我们比试?” 李客:“你等着!” 说完,李客径直转身,朝李白跟李月圆那边走了过去。 刘嵩山见状叹了口气,他对自己这个朋友太了解了,你可以说他不行,但你不能说他女儿不行。 毫无疑问,刚刚马关山无意中的一句话,直戳李客死穴。 …… 江油马球场。 李白身穿窄袖袍,脚蹬黑靴,左手勒缰,右手执偃月形球仗,骑在一匹浑身黝黑油亮突厥马上。 此时他一脸“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的”模样,眉头紧锁,眼睛半眯,任由这马场上的风不停朝他脸上糊来。 总之,就是心情有些复杂。 “阿爹,你不是说剩下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吗,这可跟我们事先说好的不一样。”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一旁同样全副武装的李客。 “呵呵,打打球也挺好的,听说明皇就特别喜欢打马球,挺好、挺好。” 李客爽朗地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他目光却是不敢正视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