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热锅上的蚂蚁(二更)
此时她的话对于三管事来说,便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声音。 只见三管事,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眼眸中再无一丝的光彩。 一旁的邵嬷嬷见他如此,心中的震惊愈浓烈,按着原由的计划,她定能如愿以偿,但是眼见着三管事如此,她的自信也在一点点的摧毁。 “邵嬷嬷,不知你的意思是?”宁墨暗自观察她的表情,心下冷笑,但面上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属下属下谨遵东家的安排。”邵嬷嬷强忍着想要反驳地话语,故作小心翼翼地开口。 在三管事的事情未弄清之前,她不敢贸然行动,否则,若是她也同他般被驱赶出去,那将如何是好,只要她还在春风楼一日,便还有翻盘的机会。 “既如此,此事按着先前的约定,春风楼此后交给雨烟管理,本公子希望各管事齐心协力地配合雨烟,你们的月银,会根据你们手中的事务,不同幅度的上涨。 每年的年底,还会有额外的奖励。”宁墨大致将情况说了一遍。 “是。” “至于邵嬷嬷,这些年为春风楼辛苦了,本公子特准你借此时机休息一番,依着我的了解,你现如今手中的事务,便是采买。 此类活计,直接委托四管事即可。” 此话一出,不等邵嬷嬷应答,宁墨便转头对着四管事淡声道“不知四管家,可有为难之处。” “东家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四管家忙应声。 整个过程,都没有留给邵嬷嬷说一句话的机会。 “行了,你们便按着此安排行事吧,时辰不早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先走一步了,雨烟,你送我到门口,我有事情要交代于你。”宁墨打的出声,边说人已经站了起来,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便施施然的离开了。 “是。”雨烟忙快走几步跟上。 “东家好狠的心,竟凭着如此的几句话,便将我架空了。”邵嬷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皆是阴鸷,声音愤恨地开口。 “邵嬷嬷想多了,东家只是为了让你休息,若有这等好事,落在我头上,我可是做梦都得笑醒。”四管事开解地道,语气轻松地开口。 “是啊,老四说的有理,东家是做大事之人,不会如此小心眼,邵嬷嬷不必过多揣度,只管听命便是。”二管家也跟着出声。 “但愿如此。”邵嬷嬷惆怅地开口 其实他们越是这般开口,却更加使得邵嬷嬷愤恨,事情没有生在他们二人身上,当然可以如此泰然。走着瞧,以为如此,便能打她了吗? “走吧,先去忙手中的事情。”四管家对着二管事出声。 而后两人一同离开。 此时的大厅内,便只剩下邵嬷嬷和三管事。 “醒醒,你至于吗?被个小毛孩子吓成这般,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邵嬷嬷踢了踢他的腿,语气轻蔑地开口。 直到此时,三管事的目光才有了焦距,眼神极其复杂的看向邵嬷嬷,声音沙哑地道“以后,你不要与我有半分的联系了,权当从不相识。” 话出,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的站了起来,随后便径自的往后院走去。 “拽什么拽,你当老娘愿意认识你?无非是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有多大本事似的,怂包,蠢货。”邵嬷嬷不以为意,骂骂咧咧地出声。 只是任她如何叫嚷,都无人回答她的话。 春风楼门口。 “公子,可是有话同雨烟讲。”雨烟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今日王浩已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带走了,你”宁墨轻叹一声,极少地欲言又止。 她之所以如此问,一来是不希望雨烟生出了异样的想法,二来是,到底同为女子,她能明白雨烟的想法,尤其自从她认识君煦以来,便已知,许多感情并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但她并不后悔,王浩无辜与否,都同她无关,她要的是结果。 雨烟心下一紧,这一天还是来了吗?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地笑容,语气略有低落地道“公子的意思,雨烟明白,只是开工已然没有回头箭,我不后悔。” 声音到最后,虽轻,但极其坚定。 “你是通透之人,能明白便好,回去吧,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给冬瑶传递消息即可。”宁墨点了点头,出声。 “是。” 时间飞快地流逝,从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有所逗留。 而此时的王夫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从王府出来后,便直接去了宁国公府,据她所知,宁亦文今日会从外公干回来,原本想借着见二房宁琪夫人的由头,打探一二,但却直接被拦住了门外。 原因是今日府中有家事处理,谢绝见所以的客人。 她心中纵使再焦急万分,可也知不能硬闯,思来想去,便直接去了宫门外,找到王府马车所在地。 “夫人。”王府的侍卫见到她,忙出声。 “按照以往的时辰,老爷早该下朝了,为何现如今一点动静也没有。”王夫人急不可耐地询问。 “启禀夫人,属下刚刚打听过了,今日三国使臣觐见,在朝堂上商量事宜,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散朝。”那侍卫将打听到的消息,复述道。 “怎会如此巧?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不会对浩儿屈打成招吧?”王夫人的嘴唇无一丝血色,此时的太阳光强烈,在如此灼热的空气中,她的身子仿佛一碰,便会摔倒在地。 “夫人放心便是,刚刚带走公子的是萧二公子,此人并非是狠绝,不讲道理之人,不会在此情况下,便对少爷动用酷刑。”那侍卫偶尔护送王捷左右,故此对萧然也有几分的了解。 “是威远将军家的二公子萧然?”王夫人不确定的出声。 “回夫人,正是萧然公子。” “难怪看着眼熟,是他,便还好,还好,”王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威远将军家的公子,她信的过,至少不会乱用私刑。 不怪她没想起来,这些年她即便参加宴会,也几乎没有见到他,而且刚刚又是在那般状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