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是不是都是!(一更)
此时的王氏真的感觉一口鲜血卡在喉咙里,气的她想要脱口大骂,但是仅存的理智让拼命克制住发抖的身子。 她暗暗快速的调整了下情绪,强扯出温柔的眸光,放低姿态地开口:“二爷,依着妾身之见,此事即使不是大房所为,也必须是大房所为。” 王氏的声音轻柔,这在燥热的夏日,倒是有几分安抚了宁琪的不耐,听她如此说,宁琪却也来了几分兴趣,疑惑的看向她,出声问道:“此话怎讲?” 王氏瞧着宁琪的反应,心中不屑,自从大房的宁涵在仕途上越走越顺后,宁琪便日渐消沉,看似寻酒作乐,无非是一蹶不振,半点没有当初的志在必得。 “二爷,国公同宁涵之间的关系,不用妾身讲,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二爷,虽看着宁涵愈发得意,即使国公在表面上有所示好,但却永远不会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恕妾身直言,只要你将此事同国公稍稍提点下,为他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无论是与不是,此事关乎这宁国公府的声誉。 依着国公多疑的性格,定会将矛头转向大房。那到时候…….”王氏仔细地分析道。 王氏的话不可谓不戳到宁琪的心上,直到此时,他早已经没了醉意,眼中闪过忽明忽暗的眸光。 王氏的虽点到为止,但他却十分明白,到时候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宁琪思索片刻,眸中划过一抹坚定,开口:“你说的没错,趁着将此事推给大房,确实是一个机会,不仅可以为丹儿洗清污蔑,还能让父亲与大房离心。 明日一早,我便同父亲讲。” 而后又安慰地出声:“你且放心,丹儿定会无事。” “妾身多谢二爷。”王氏心中冷笑,面上却施施然地行了一礼地开口。 在她的话出口时,她便知道,宁琪定会同意,与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真正想要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嗯,夜色渐深,你早些回去吧。”宁琪轻轻颔首,随即出声打发。 “是。”王氏闻言,表情微微一僵,忙低头应答,借此遮住了真正的情绪,而后便径自离开。 只是一出书房,面上满是阴沉,她虽然对宁琪早便有了新的认知,更是对他失望透顶,但听着他如此直白的话,还是忍不住的在意。 她十分肯定,宁琪之所以如此说,便是着急去找他新进门的姨娘。 果不其然,王氏才刚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宁琪的吩咐声:“刘礼,你去告诉馨儿,我立即过去,让她切莫着急。” 指尖的刺痛传来,这才堪堪让王氏回过神,冷冷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宁家的男子,骨子里皆是薄情的很。 次日。 宁琪果真在未上朝之前,便一早去了宁亦文的书房,按着先前同王氏的谋划,意有所指地开口。 只是待他将想说的一切全部说出后,便见书案后的宁亦文并未出声,反而紧盯着宁琪出声:“琪儿,你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 宁亦文并未拐弯抹角,宁琪虽隐晦,但他还是极其清楚他话中的意思,故作,直接询问。 “是,父亲,我所说确有其事,丹儿的性格是什么样,您一直看在眼里,那孩子,自是纯粹地很,昨日之事,绝对是因着被陷害。”宁琪咬了咬牙,掷地有声的应道。 宁亦文复又看了他两眼,面色的脸色分不清喜怒地出声:“嗯,为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宁琪脸上的表情有明显的怔松,很本没有料到宁亦文会是如此的反应,他以为他定会勃然大怒,极其相信他的话,而后将大房打骂一顿。 “父亲,那丹儿的事情?”宁琪轻抿薄唇,终归是忍不住地试探开口。 “丹儿的事,为父自有考量,你先回去。”宁亦文语气无波的出声,但那声音里却是丝毫不允许他反驳。 “是,父亲。”宁琪点了点头,暗暗瞥了一眼宁亦文的神色,随即转身离开。 待他走口,便听宁亦文对着门外喊道:“吴管家。” “国公,你有何吩咐?”吴管家听到声音,忙走进来,语气极为恭敬地出声。 “你去帮本国公请个假,本国公今日身体不舒服,特此告假,无法上朝。”宁亦文语气淡淡地道。 “是,老奴这便去。”吴管家认真地应声,随即又语气十分关切地开口:“国公是否需要老奴将大夫请来。” 若是别人如此问,定是要遭到宁亦文的怀疑,但是吴管家自从在宁亦文身边后,便一直恪守本分,张弛有度。 就像此时,他以非常真诚的态度面对宁亦文,问出口的话,却是十分有分寸。 只是单纯地从侧面询问,而不是极其直白以身体是否健康为由。 丝毫没有过多的逾越。 “无妨,老毛病了,你去吧。”宁亦文并未有任何的反感,简单的吩咐。 “是。” 少顷,宁亦文盯着墙上看了许久,这才站起身来,打开屋内的暗室,脚步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 宁墨得到消息时,正在用早膳。 “宁亦文请假了?真是稀奇。”宁墨嘴角泛起一抹讥笑,幽幽地出声。 在这东临国,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明百姓,谁人不知,堂堂国公府宁亦文为人最是严谨自律。 自他得到爵位后,几乎很本没有缺席过一日的朝会。 而今日,却因着宁琪说了几句,便是这般,若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宁墨是不信的。 只是到底因何?宁墨复又想起了,至今为止,宁涵不让她涉足宁亦文暗室的话。 想必那暗室的通道,便是宁亦文最大的秘密。 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试一下。 “主子,那宁丹可是会无事?”冬瑶欲言又止都出声询问,秀眉微蹙。 “总归会留着她的命。”宁墨淡声道。 冬瑶闻言,嘴角抽了抽,她家主子说总归会留着命,侧面的意思便是活罪难免。 虽活着,怕是那境况不会太好。 “主子,秋蓉那里,说高琳想见你一面,你看?”冬瑶松了一口气,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