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力量相合,融意入器
此时的怨魔噬魂剑已然不是那三寸许大小的模样,而是如同一柄正常的长剑。 虽然那种状态更便于修士御使,但元澈与这金甲修士的修为有着难以逾越的天堑。 若是还那般应对,对方甚至只需施展出神念,便可将其暂时禁锢。 得自造化石碑的功法,最适合他的「造化天书」赫然运转。 体内的真元法力顿时从乳白之色转化为黝黑之色。 元澈此时可是还在催使湮灭之力的,以往每次施展此法之时,他都是自然而然地摒弃掉自身的真元法力,而完全依靠湮灭之力来战斗。 但此时因为刚刚获得了怨之力,这种力量与怨魔噬魂剑的属性相合,他自然是没有舍弃不用的道理。 而这样一来,两种力量居然自的相互融合起来,体内怨属性的黝黑法力,没有因为那些炽白的加入被冲淡,反而是变得更加黑暗幽深。 同时,原本源于识海,流转全身的湮灭之力,此时却改从丹田内的道基祭坛虚影之中涌出,两者直接融合之后才向他全身奔涌而去。 “啊!” 这一瞬间,元澈只觉浑身力量疯狂暴涨,原本只是无限接近元婴境的气息,当即突破了桎梏,身躯也随之一阵嘎吱嘎吱作响。 他的骨骼上隐有微弱的白玉之色闪烁,血肉中也是亮起星星点点的莹白之光。 正是真元法力的暴涨,带动了已然小有成就的炼体之术的全力运转。 不过本应只有莹白星点闪耀的双眼,此时却是化为全黑之色,若非那些莹白亦是如同夜幕之中的繁星般在其中流转不休,倒是与青绝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了。 一股幽深死寂的黑焰自剑柄上燃起,转瞬间布满整把怨魔噬魂剑。 元澈一记上撩迎向了金甲修士劈斩而来的长刀。 一剑出手,他只觉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怨念与仇恨,渊皇魂锁禁锢灵魂的怨,幕后黑手操纵命运的恨,尽皆在此时融入其中宣泄而出。 这些负面情绪非但没有影响他的挥,反倒是应和着自身力量与手中长剑,形成了一种类似剑意一般的存在。 铿锵一声! 刀剑相击,元澈一个趔趄向后退去,险些跌倒在地,口中鲜血溢出,受了不轻的内伤。 而黎褚则是被无形的怨念冲击中了心神,居然未及展开下一步攻势。 神像化身与血肉傀儡,两者与元澈三位一体,见此机会哪有放过的道理,纷纷趁机出手攻去。 两柄长剑顿时斩在金甲修士身上,一柄上无形之力涌动,另一柄上则是五色光尘流转不息。 黎褚身形当即跌飞出去,一口鲜血控制不出的喷了出来,不过心神也由此彻底摆脱了影响。 他顾不得伸手抹去嘴角鲜血,那两把长剑已经再次攻来了! 好在这两者虽然实力还要高出俊美青年不少,但却没有对方那些特异之处,让他应对之时并无太多压力。 刚刚俊美青年那一剑之中竟是蕴含着无尽的怨恨之意,还未真个与自己的长刀接触,便已率先轰击在自家心神之上。 若非如此,哪怕对方已然施展了秘术,实力大增,可也不过元婴境层次。 即便自己此时仅能挥出刚入化神的战力,也不该是这种结果的。 这些念头闪过的同时,他身上金甲法力波动泛起,与四周一众部下的衣甲勾连,瞬间汇入阵势之中。 原本以为没有保命手段,自己应是能轻松得手的,是以并未第一时间融入阵势之中,如今看来,倒是有些小看对方了! 神像化身与血肉傀儡察觉到金甲修士的变化,却没有丝毫畏惧,依旧是悍不畏死地冲其展开疯狂攻击,招招攻向其要害,而对方的长刀只要不是斩向自家核心部位,两者都是理也不理的,完全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势! 元澈本人则是隐于其后,唤来黑色飞刀洪流在周围游弋,手中剑诀迅掐动。 怨魔噬魂剑随即轰然爆散成三百六十条怨魔丝,而后剑诀又是一引,一张漆黑的大弓出现在他面前。 元澈一手握弓一手拉弦,当拉至圆满之时,一支有着火焰缭绕的,怨魔丝凝聚而成的箭出现在弓弦之上。 这自然是他自行虚造而出的,有了先前那变异怨魔丝为样本,加上「怨魔化影法」作参考,怨魔丝对他来说已然不是什么秘密。 虽然威能必然比不过青绝前辈炼制的,可配合怨魔噬魂剑所化之弓,已是绰绰有余。 只见元澈右手一松,箭矢顿时离弦而出,命中了一名正在攻击羊灵的甲士的头颅。 而后他再次拉弓搭弦,不过这次的箭矢上,却是变为了雷霆缠绕。 目标换为一名正欲偷袭青千尧的魔道甲士。 显然是根据目标力量的属性,来为箭矢附加上不同的属性力量,同时先前领悟到的那种剑意,亦是融入其中。 这种方式倒是大大降低了御使怨魔噬魂剑的消耗,而且效果还相当不错,至少那些身披黄铜色甲衣的修士根本无法抵御。 他的目的很明确,此时金甲修士黎褚已然参战,从神像化身与血肉傀儡的反馈来看,在阵势的加持下,对方的实力虽然不像那些金丹甲士一般提升巨大,可防御力却是有着显著强化的。 直接与其对上,除了无惧死亡伤痛的神像化身与血肉傀儡可堪一战,哪怕自己此时战力飙升一大截,可依旧是难与之抗衡的。 既然如此,自己便先行将那些甲士各个击破,到时众人一同合力出手,说不得便可将其围杀。 元澈每一箭都能带走一条生命,不过片刻时间,便有数名金丹甲士倒在了他的箭下。 一时间人人自危,而羊灵三人则是个个振奋不已。 那几名银甲修士不是没有试图阻止,可是每每靠近,都被那黑色飞刀洪流逼退,甚至强行破入其中,还会被莫名禁锢。 先前一人便险些因此被斩杀,还是关键时刻同伴出手,才险险将其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