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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犯错的是儿子,两个本该安享晚年的老人,却要跟着受罪。 可是世上那儿有公平呢? 闫思弦问道:“我看你的纹身,你喜欢当老师?” “当然了,工资稳中有升,每年寒暑两个长假,谁不喜欢” 闫思弦算是知道了,自己这是对牛弹琴呢。 说起往事,不免忧伤。纹身哥从口袋里摸出了半包烟,他点了一根,冲闫思弦晃晃。 虽然可能性极小,但闫思弦还是担心烟有问题,便摇了摇头,“我戒烟呢。” 纹身哥自己默默抽了起来。 “我不该来这儿的,可这两年家里过得太苦了,光我爸一个人那点退休工资,根本不够,我爸的丧事还是借钱办的。 我是为了钱,鬼迷心窍了,才来这破地方的”说着,纹身哥竟有了哭腔,“哎万一回不去,我妈也活不下去了” 纹身哥的讲述,让闫思弦基本确定了三件事。 第一,又是社会不公造就的精神病人; 第二,又是要这些法律不曾制裁或者制裁力度较轻的人的命; 第三,纹身哥的情况只是个缩影,其他被骗上岛参加比赛的人,恐怕也干过什么把人逼疯的缺德事。 综上,岛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复仇。 但闫思弦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刚刚那个叨念着亚圣的哭包算怎么回事,他似乎是个精神病人。 为什么精神病人也在这场杀戮之中? 如果这一切是为了所谓的公道,难道不应该保护那些已经很可怜了的人吗? 闫思弦一时想不明白,可他想到了那个词——净化。 对受了莫大不公平待遇的精神病人来说,这是某种净化仪式,对这些做下亏心事的人来说,是杀戮的竞赛。 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闫思弦没法再深入地想下去了,因为远处有了人声。 并不是说话声,而是急匆匆走路的声音。 沙沙沙—— 三个人在赶路。 脚步由远及近,不久闫思弦便看到了他们。 他们穿着同样的绿色劳动布衣裤,宽松肥大,看样式倒有点像医院里的病号服。 和之前那哭包的衣服一样。 不同的是,这三人身上都沾了血,脸上手上也有血。 他们神色有些兴奋,并不刻意掩藏脚步声,甚至似乎还在刻意用鞋底摩擦地面发出声音,似乎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们。 待他们走近一些,闫思弦听到一人开口道:“应该没问题了吧?” 有人接话道:“咱们有三个人,应该保险了。”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道:“两个了,还差一个。” 他转过半边身子,对那一直没开口的人道:“兄弟,放心,咱们肯定是互相帮忙的,等下一定找一个人让你杀,咱们一起完成净化。” “是啊,亚圣会平等保护咱们每个人” 闫思弦明显感觉到,在那人说出要杀人时,纹身哥咽了下口水。 怕啊,再凶神恶煞的人,到了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也怕啊。况且,纹身哥骨子里还是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