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竭尽全力
虚无时代的天空，总是一片阴沉，在片大陆上可没有所谓的太阳光线从天空中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有的只是这云层内一种叫做“光子”的东西，是它制造了光亮，令得这黑暗中有了一丝光明，不过因为这个光亮是有固定时间，每天都会明亮六个时辰，所以人们便将“光子”所产生的明亮时间称之为“光昼”。 而对于光子停止发光后，这片天空也会慢慢暗淡下来，同时云层也会逐渐消散而去，露出漫天耀眼的星辰照射着这大地，这便是人们对这种现象的另一种称呼：“星夜”，虽说这这种光亮并没有光昼的时候视野清晰，但至少也不会看不清东西。 而此时，邪冥崖之下的森林中，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聚在了上空，而在其之下，正是炸毛的雷兽，星夜笼罩着大地，视野并非清晰的森林，也因为它身上的雷光所照亮，看的如同白昼一般。 现在距离雷兽进入天赐，已经过了一分钟，他不明白雷兽与他僵持一直未动手是什么意思，但这一分钟中他的直觉告诉他，要是自己逃跑的话，估计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知到为何，那种死亡的气息，一直从开始就未消停过，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天玄子的位置，刚好，两人视线交集在一起。 天玄子同样是一阵狐疑，为什么这雷兽迟迟不动手，不应该啊，难道这雷兽不知道自己天赐的持续时间和副作用吗？这么说他可不相信，随后天上的异动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片非常厚实的乌云，笼罩了他们视野能及的天空，顿时，他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下一刻，猛地将手中的匕首一丢而出，顺势大喝出声。 “动手！！！” 灿梁眼中犀利的目光，早就准备好攻击的架势，在这一声喝斥下，身型轰的向着雷兽奔腾而去，天玄子比之灿梁还要更快，在丢出匕首那一瞬就已然飞驰而出，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那股释放体内灵气的感觉，居然是那个和蔼的老人家发出的，这令灿梁有些不敢相信，拥有这种灵压的人类，真是他。 “岩穿刺！！！” 黑色匕首在前，天玄子人在其后，土属性灵气的气息在匕首之上形成一根三丈长的巨刺，随后以一种骑兵百步穿杨般的姿态，向着雷兽头部狠狠戳去， 雷兽不甘示弱，对着它上空大吼一声，聚集而出的云层，在他的吼声的同时，三道紫雷似乎被召唤出来一般，从天而降，速度极为快速，而其所要的落点正是向雷兽进攻而来的天玄子。 天玄子见状，双手控制着巨刺迅速横挡在半空掩盖自己的身影，拦住这下落的紫雷。 “轰！！！！” 顿时，巨大的声响，随着两股不同的灵气撞击在一起，天玄子因为上空的压力更是从半空之上给深深的压到地面之下来，甚至，他脚下刚刚触及的石块路径，由于上方紫雷所施加的冲击力，不断产生开裂缝着，也就在这一刻，天玄子手臂之上猛地传出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显然，这雷兽的攻击已经是强大到了天玄子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不过，就算如此，天玄子依旧死命咬着牙，忍住疼痛而慢慢失力的手臂，现在的他进入了一个僵局，这雷能一直从上落下，在命中他之后也没爆炸，更没有消失，铁定也是不简单，而他此时只能硬撑着，半刻不能怠慢，要不然下场就是被三道紫雷泯灭。 灿梁眼神中多了一丝歉意，或许是因为之前是那招消耗有些大，在天玄子已经出手时，他只是才刚抬脚移出一段距离，速度远远落下天玄子太多，而那土属性的巨刺和那道惊悚的紫雷发生亦不过眨眼之间，在他所冲击的位置刚好看的是清清楚楚，原本心中还多了丝喜意，暗道这天玄子前辈居然还会灵技这种稀有的东西，这样看来，或许可以托上一小会，没想到的是那三道雷，似天罚般，瞬间将其狠狠打压而下。 就在这时，雷兽抬起爪子凶狠的对着抵抗紫雷的天玄子飞抓而来，见这模样，天玄子心中已然多了分死意，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在抵抗这紫雷的同时，接住或者躲过这次的攻击，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天玄子此时脸上多了一分苦涩的笑容，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他自己内心到底在思绪着些什么，明明与这个小兄弟就不过是初次见面而已，能救回他，就已经尽到了比之那些路人所做的更为能做的事了，可为何要根据他叙述的像故事一般用灵核续命的说法，这么就相信和答应他呢...或许，只是因为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丝自己的影子……所以感到他也是失去至爱之人才会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前辈！！！” 灿梁嘶吼着，天玄子那抱歉和就要解脱般的表情，宛如一根刺，狠狠扎在了他的心中，三丈的距离，是很远，但...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救下天玄子。 灿梁手迅速将左眼的的绷带猛地拆下，露出那被掩盖一小半的脸，而在之上是一段隐晦的文字，覆盖在左眼之上，就在这时禁闭的左眼猛的睁开，一块散发着极为阴寒的黑色冰晶在他瞳孔中浮现，显得很是怪异。 “喝啊！！！” 紧张的时刻，势不可挡的攻击就要将至，他丝毫不敢怠慢分秒，灿梁手掌狠狠地拍向地面，这个距离，刚好是他这个技能的极限施展距离，他瞳中那一股黑色阴寒气息猛然大盛，似火焰般的跳动，一直从眼中到眼角边缘甚至更远蔓延，犹若他的脸庞正在燃烧一般，而在其掌心之处，那股阴寒之气，悄无声息的从他所在之处消逝而出，旋即在下一瞬间已然到达天玄子跟前。 “冰刺！！” 顿时，比之雷兽利爪更为巨大的黑色冰晶巨刺拔地而起，撞击在直面抓来的爪牙，凶猛的附带雷属性攻击，与之阴寒的冰晶，互不想让，只是雷兽万万没想到，这冰晶居然如此坚固，以它现在的实力居然无法将这突然出现的动弹丝毫，反而和冰晶接触的利爪，也在此时，染上了一层霜。 这冰晶不寻常，雷兽警惕性的后跳开了一步，旋即聪明的从天之上再度引来了三道紫雷瞄准着被挡在其后的天玄子。 灿梁当然不可能让其得逞，不过他身上居然也开始结冰起来，嘴中还开始不断往外面冒出鲜血，可恶啊！灿梁心中一定，使出浑身所有的灵气，迅速的控制着出现的冰柱，破碎成一块一块的，随后在那一瞬又聚集在了一起，化作一道屏障，接住了第二次的三道紫雷，顺带着一同隔绝了天玄子死撑的那雷电，这让灿梁一阵头晕目眩。 我怎么还活着？天玄子原本闭上的双眼，已经睁开，只是不争气的身体一顿松垮，现在他要的关注点可不是自己那因为承受了紫雷冲击力的手臂，而是，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冰晶，他静静感知着自己的周围，心中浮起一阵疑惑，这黑色的冰晶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没有的，想着的同时，他扭过头，刚好看到了单膝跪在地上的灿梁，瞳孔中不由猛地一缩，此时的黑色的冰晶已经覆盖了他大半个的身躯，鲜血还在不断从口中流出，天玄子不敢再多想，握住自己那受伤的手臂，快速赶到灿梁跟前，手刚想伸出扶住他，却被他躲开了。 “别碰我...前辈...” “小兄弟，你这是...”天玄子联想到刚刚发生的，问道：“冰晶是你使出来的？” “没错。”灿梁努力点了点头，此时的他身体已经是虚弱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程度，甚至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你身上的东西，是这个技能的副作用吗？” 灿梁再次点了点头说道：“嗯..要是刚刚前辈碰到我...估计...你的手臂就没了...” 天玄子表情上并无动容，只是内心已经是翻涛骇浪，灿梁曾说过，他的寿命已经很短了，而这个技能，从灿梁使用的情况来看，完全就是敌损一千自损八百的技能啊，而这些原因却是为了救他。 就在这时，灿梁打断了天玄子的思绪说道：“前辈...没有时间了...请帮我最后一个忙...” 天玄子看着他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似乎只要自己轻轻触碰他的身体就会倒塌一般，咬了咬牙之后，说道：“你说。” “给我一颗灵核...不管什么阶段的...都行...” 天玄子没多想，从破旧的衣裳内摸出一个棱行的灰色结晶，这是他昨天猎杀铁犀牛得的灵核，然后把其放在灿梁面前说道：“你要怎么做？” “前辈你往我身后跑...别回头...” 天玄子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被灿梁打断，因为他已经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放心...前辈...我不会死的.....你快走吧...” 天玄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他现在的内心不是在纠结，而是不能抛下灿梁不管。 “乒！！！” 无情的巨雷从天之上而降落，冰晶的确坚不可摧，可施术者灵气枯竭，那就另当别论了。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灵力就没了。” 灿梁一把抓过跟前的灵核，将其直接吞了下去，顿时，一股干渴的沙漠下起雨水般滋润着丹田，可雷兽见冰晶被击碎了，大喜，迎面直接从天上召集出他自身已经天上所能产生的所有雷电，看来这是他的天赐时间也快到了，准备来最后一击了。 灿梁稍微回复了点力气，站起身，旋即趁着天玄子不注意，一股强力的劲风从其掌心击出，记在的身上，一股寒冰刺骨的感觉，充斥在他整个身体，就这样倒飞去很远一段距离，而在的耳边还清晰的响着灿梁的声音：快离开这里... 当他反应过来时，漫天的雷光宛若太阳般刺眼，那空气被雷轰炸的爆裂声，就算在百米开外听到也如上千雷震子爆炸般不绝于耳，而天上地下所有雷都只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已经快被冰晶吞没的灿梁！ 凄凉的面孔，透露着苍白之色，黑色的双眸，本是无神，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明亮，如果说，这是一道无法横越的沟渠，那么，今天我也一定要跨过去，这一次，不需要因为谁的付出而成全我了。 “喝啊！！！！！” 黑色的冰晶随着喝声落下，快速将灿梁的身体淹没，然后以一种源头衍生的方式产生出冰晶迎击着漫天攻击而来的雷影，神奇的是，每当雷电触及在冰晶之上，都会瞬间冻结，而且冻得死死的，空气被这冰划过之处，也会出现一个真空地带，连这种无形的物体都能被冻结，可见这冰有多么不寻常，雷兽不敢相信，这个人类怎么会有这种异类的能力么？它在害怕着，颤抖着，不管是任何生物都对死亡那种本能恐惧着，只是，现在的它在施展最后的力量后，已经没有任何灵力了，逃跑已经不可能了，它只能期望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雷电能击破他的冰晶，就这样，两股都非同寻常的气息猛烈的交集在一起。 天玄子别无选择，在自己还想回去的时候，两股非同寻常的灵气就已经撞击在一起，只得听从了灿梁的话一路向外跑去，当感觉到了那股狂爆与阴寒的气息之后，他才知道，小兄弟和雷兽的对战，自己居然连帮他一把的能力都没有，实在是太差劲了。 只是，此刻在他的身后，一阵疯狂猛烈的波动从内部席卷而出，天玄子一个没注意，被这余波震翻在地，在那正中心的位置一块如同巨大琥珀般的冰晶摆在正中央，周围的树木早已在刚刚爆炸的冲击下，荡然无存，而在巨大冰晶之中正是已然失去了生命气息的雷兽。 下一秒，这片天地中寒气尽散，凄美的化为不断上升的冰晶碎片，渐渐在这股星夜之下，化为空气，庞大的身躯失去了固定它的冰晶而倒在地上，与其一同倒地的还有着一道渺小的身影，他也跟雷兽一般...没有了呼吸... 余波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停了下来。 “不好！！小兄弟！！！”天玄子见那边没了动静，立马跑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