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勿忘初心将可期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我们被山匪追杀,在山洞里发现了一块火红的石头,再后来狗剩就出来了……嗯,我给他起的名字,叫狗剩。”杨小越还特意向老猴子解释了一下,“可能我和他之间比较有缘吧……”杨小越也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狗剩能进入自己的眉心,化为三根羽毛一样的标记,寄居在自己体内。 已经修炼近三百年的老猴子,身为灵兽的他也很清楚地感受到了这只火焰鸟身上强大的血脉压制,他很确定这只灵兽很不一般。 没有理会狗剩的愤怒,虽然狗剩血脉强大,但是现在的他和老猴子相比还只是个小婴儿,真打起来绝不是自己的一合之将,老猴子看着狗剩,语重心长地对杨小越道:“有他的存在,你的未来不可限量,但是,他现在还是幼生期,如果遇到强大的,而且心怀鬼胎之人,你就会很危险,有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不是紧急情况最好不要让他随便出现。” 杨小越见老猴子没有生气,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嗯……狗剩有那么厉害吗?一只会飞的火鸡而已……” 杨小越赶紧语言打击狗剩一下,因为狗剩听了老猴子的话后早就叽叽喳喳地炫耀起来了,杨小越可是知道,这家伙很是调皮,经常不停自己的话后, “呵呵,小家伙,这猴儿酒但是挺适合你”老猴子对狗剩说道,“你属性为火,猴儿酒性烈,能助你修为提升,但是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每日一滴,最佳。我就把这猴儿酒送给小越了,当作我答谢小越你的救命之恩。你可以每天让他进食一滴,切记,不可多饮。”说着,老猴子将手中的猴儿酒递给了杨小越。 “谢谢,谢谢老爷爷。”杨小越很爽快地接了过来,倒不是杨小越贪婪,而是此时的她已经将老猴子看作自己人了,因为老猴子在大约摸清了狗剩的身份后第一时间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危,这是真心的关心自己的表现,所以对于老猴子的馈赠,她便不再推脱,大方地接了过来。 “好了,既然有这只火鸟的存在,就不会担心灵宠反噬一说了,你可以饮用一滴猴儿酒催生灵力,然后与白色狼王签订契约了。”老猴子一脸放心地道。 “好吗?”杨小越摸着白色狼王的头问道。 白色狼王看着杨小越,点点头。 契约顺利地完成了,六岁的杨小越拥有了两只天赋异禀的灵宠,有句话叫本事越大,责任越大,不知道她以后的人生会怎么样,是不幸夭折,还是披荆斩棘,一飞冲天,只有时间会给予众人答案。 “好了。我就不留你了,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说着,老猴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伤口,“小越,这个世界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不堪,相信世间的美好,勇往直前吧!”老猴子转过身去,背对着杨小越:“走吧,我就不送你了。记得,不忘初心,未来可期!” 杨小越看着老猴子的背影,原本只有和她差不多的身高,此时就像一尊神佛一样。杨小越朝着老猴子的背影鞠了一躬,然后和白色狼王退出了树洞。 “大家伙,我们要离开了,谢谢你曾经舍命保护我的恩情,我们有缘再见。”杨小越说着用额头亲昵地碰了一下然后转身向清水河的方向走去。 白色狼王跟在杨小越的身后,不住地回头看向大家伙,相处这几天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只是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了。 没有了木筏,杨小越只能沿着清水河河边向下游前进,她也没打算再造一个木筏,如今有了小白作伴,普通的小木筏可容纳不了他,毕竟他和金刚一样也是个大块头。 杨小越和小白正在沿着河边走,前面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小白警觉地抬起头,然后又低下头让杨小越骑在他的背上,以免遇见意外。 终于,脚步声近了,只见有三个山匪打扮的人正气喘吁吁地向上流跑,杨小越远远地就认出了,这三个人的打扮正是掳掠月芽村的那些山匪,他们的打扮,杨小越印象非常深刻,或者说,恨之入骨。 “小白!抓住他们!”杨小越恨恨地说道。 只听“嗖”一声,就把两个山匪冰冻在了原地,另一个山匪一看同伴遭难,又看到前面有一匹巨大的狼,他立马转头就跑,也顾不得后方有人追赶了,他可不想被灵兽一口吞了。 眼见跑了一个,小白想这可是主人的第一次要求,不能把任务搞砸了,于是张口,一根冰针凝聚成型,杨小越看到了冰针,她没有阻止,她其实能预料到这根冰针只要射出去,那个山匪必死无疑!但是,她还是没有阻止。在冰针飞出后,“唰”那个逃跑的山匪应声倒地,冰针穿过了他的头颅,他眼睛睁得巨大,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在山匪倒地的那一刻,杨小越突然心痛起来,她趴在小白的背上,大口喘着粗气,像是有根同样尖锐的冰针扎进了自己的心里,扎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 痛苦的杨小越此刻突然想起高富贵对她说过的话: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其实,自己是可以阻止小白发出致命一击的,但是自己没有,难道自己已经开始坠入仇恨的深渊了吗?他只是和杀害二牛哥的山匪是一个山头的,他并不是凶手,自己就以另眼看待他,甚至仇视他! 杨小越趴在小白身上,心口的剧痛让她呼吸困难起来,她努力地抬起头,看着那个山匪倒地的地方,突然,她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这时,前方传来了喊叫声。 “嘿,快点!前面!前面好像有人……” “好,来了……小心点……” …… “他……他……死了……”一个扛着锄头的汉子有些不可思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