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相见
封印符咒距离鸣人愈发接近。 眼见自己已然达到可以触碰封印符咒的距离，鸣人内心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期待感。 努力把自己的身躯支撑在铁杆上。 举起右手伸了过去。 可谁知，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封印符咒的一刹那，突然出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给弹飞落入黑水潭中，跌得他全身好不狼狈。 与此同时，未等鸣人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整个封印空间里骤然响起了九尾的嘶吼声：“吼——！四代！你还敢出现在这里！老夫要杀了你——！” 哐当！一声巨响。 九尾的爪子猛然伸出牢笼。 撞得整个牢笼都激烈摇晃。 爪子的尖端，刚好抵达波风水门的背部不到一厘米，就无法再移动半分。 跟李耀翔所预料的情景分毫不差。只要他引导鸣人去撕开封印符咒，那就一定会引发波风水门留在鸣人体内的最后一道查克拉，提前出来阻止！ 这也是为什么他敢向鸣人保证九尾无法出来动乱的原因。 波风水门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理会身后那狂吼的九尾。 各种复杂、愧疚、激动的神色，全都聚集在他此刻这一张脸上。 久久不语。 一时之间，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这个儿子。 而鸣人则早已被眼前这副场景惊得满脸呆滞。 出现在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 他又岂会不认得？ 长期独自一人走在木叶街头上的他，可没少爬上屋顶，带上崇拜的神色，遥望那威严的火影岩。 眼前这名男子，不是第四代火影，又会是谁？ “这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那你就亲自去问他吧。”李耀翔在鸣人脑海里提醒道。 鸣人咽了口唾沫。 脸色被惊得煞白煞白的。 但他还是听从了李耀翔的意见，鼓起勇气询问：“你……是我的父亲？” 波风水门闻言眉头微皱，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鸣人第一个反应是欣喜。 看到那么多人都有爸爸、妈妈，他也曾经对自己的父母，有过无数次的幻想，可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自己崇拜已久的火影，波风水门！ 不过，这一抹欣喜只是一闪而逝。 很快便转为了不解、疑惑。 为什么？ 如果自己的父亲就是波风水门，那为什么大家还要那样对待自己？ 讨厌自己？ 火影不应该是最受人尊敬，最多人认同的吗? 火影爷爷不是说过，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是为了拯救村子而牺牲的吗？ 那自己的父亲应该是英雄，自己应该是英雄的儿子啊？ 既然如此。 为什么大家还要这样对待他？ 未等鸣人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耀翔又在这时候对他下了一剂猛药：“你眼前这只怪物，就是你父亲波风水门亲自为你封印进去的。” 鸣人一听。 当场发蒙。 回忆起他懂事以来，面对的种种欺凌。 回忆起大家所看他那厌恶的‘眼神’。 鸣人满脸呆滞，情不自禁地向波风水门确认这件事情：“是你把这只大狐狸封印在我体内的？” 波风水门再次点了点头。 鸣人的表情很快又从呆滞，转变为了愤怒！就连原著中，那长大后的鸣人，当第一次面对波风水门时，也忍不住先给他来一击重拳，更何况是现在的鸣人？ 不出意外。 当鸣人知道真相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冲了上去。 对着波风水门这不负责任的父亲，就是一连串的拳打脚踢。 心生愧疚的波风水门也没有阻止，就这样任由鸣人一直打、一直打。 可打着，打着。 鸣人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得泪流满面。 “呜呜呜呜~”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 “呜呜呜~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波风水门的脸上满是愧疚，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到底遭受到什么待遇了。毕竟他跟九尾一样，都是见证着鸣人这个成长过程的。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所以也就站在那里，任由仅有三岁大的鸣人，把这些年来所遭受到的委屈，通通发泄在自己身上。 直到鸣人打累了。 不打了。 他这才说道：“这里太吵了，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谈吧。” 画面一转。 两人来到了一片雪白的空间。 刚才还在不停嘶吼打闹的九尾，骤然不见。 鸣人一愣，环视一下四周，也没说什么。 抹了抹泪水，抬起头，就这样眼睁睁地等待波风水门给他一个解释、给他一个说法。 “鸣人……对不起。”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去原谅我。” “我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责任。” “但我只想告诉你，事情不是你想象中这样的。我也没想过你的生活会变成这样。” 见鸣人对这答案，一副不满意的神色，波风水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叹息一声，随即释放出了他保存着的漩涡玖辛奈那最后一丝查克拉。 一阵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起。 紧接着，当烟雾散去后，漩涡玖辛奈的身形，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在漩涡玖辛奈还在茫然无措的同时，波风水门也在这时候说了一句：“玖辛奈，这是我们的儿子。鸣人，这是你的母亲。” 与波风水门不一样的是，漩涡玖辛奈仅仅被封存着的最后一丝查克拉。 她无法见证鸣人的成长过程。 她的记忆仍然维持在死前的最后一刹那。 当看到原本婴儿般大小的鸣人，已经长成了三岁大的模样后，玖辛奈的表情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欣喜。 她看也不多看波风水门一眼。 直接就冲到鸣人面前，把鸣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感动得哭了起来。 感受到玖辛奈的这份母爱，鸣人也同样压抑不住情绪，再次哭啼。 因为，他终于知道爸爸妈妈是谁了。 他不是大家口中所说的怪物。 他也有爸爸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