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村中激战
油门轰满将躲藏在木屋之中不断开火的德军炮组连人带炮压成了铁板肉片,车体首下装甲板上糊满了大坨血肉的马拉申科座车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生吞过活人的凶兽,轰鸣咆哮的柴油发动机紧接着就驱使着将近五十吨战斗全重的钢铁之躯,一头撞开了面前的房屋正门洞穿而出。 履带板上还挂着丝缕血肉的177号IS1原型坦克极大地震撼了周遭的德军士兵,不难想象刚才在那栋已经被撞散架了的木屋里到底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人间惨剧,耷拉在车体首上装甲白色177数字旁的半截胳膊简直比活生生的厉鬼爬上人间还要吓人。 “坦克!伊万的重型坦克冲过来啦!” “闭嘴!别喊了!快开火干掉他!” “穿甲弹!快给我装填穿甲弹!” 惊慌失措中大呼小叫的德军士兵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做了一团,被重型坦克骑到脸上来的感觉没亲身体会过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有多么的可怕和绝望,尤其是在身为步兵的情况下这一恐惧更是会被呈几何倍数无限放大。 慌乱之中抱起一发木箱里的40型钨芯穿甲弹就往炮闩里塞,但眼下还剩不到半条土路宽度的距离却没有给德军士兵们留下太多机会。 穿甲弹刚刚塞入炮膛闭合上炮闩的清脆作响声音,伴随着柴油发动机的剧烈轰鸣声陡然袭来,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德军反坦克炮组绝望中瞪大了双眼,破开木墙一头冲入屋子里的马拉申科座车就像是发狂的公牛一样再一次重演了方才的场景。 “啊!!!” 比杀猪还要过分的凄厉嘶嚎仅仅只持续了眨眼一瞬间便被发动机咆哮声陡然盖过,绝望中刚反应过来想要逃走的德军反坦克炮组却已是为时已晚,五个大活人除了让马拉申科座车的履带板上再增添几寸烂肉耷拉在上面以外,就只有那喷溅状的大坨鲜血使得整个车体首上首下的装甲板更加鲜红灿烂。 再一次将一锅德棍牌铁板肉片装盘上桌,将近五十吨战斗全重的坦克之下继续碾过碎成了渣的反坦克炮和一地鲜血烂肉,油门不减从屋子后门一头撞了出去的马拉申科当即向着身旁的车组开口下令。 “基里尔,高爆弹!伊乌什金,左边十点钟方向那个房子,开炮轰了它!” 狡猾的德国人利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掩体,将脆弱易受攻击的反坦克炮藏在了木屋里借以寻得一丝掩护并隐蔽起庞大的炮身。 但脆弱的木质结构房屋又怎可能抵挡得住85毫米全口径高爆榴弹,伴随着装填手基里尔的脱手一甩闭合炮闩同时踩下了脚底的发射踏板,一炮过去将整栋木屋都轰的支离破碎、木屑飞扬的伊乌什金看起来很是志得意满。 “呵,该死的呐粹!这就是你们踏上我祖国的下场!” 三下五除二地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接连报销了三门德军反坦克炮,成功为自己属下解了围的马拉申科很快就等到了强有力的援兵。 几辆团部所属的原型坦克齐头并进开足马力,将那辆瘫痪在道路正中央的废弃坦克撞到了一旁。 重新打通了进攻通道的数辆重型坦克气势如虹、势不可挡,仅存的几门37敲门砖和50小水管外加最后一门75反坦克炮根本阻挡不住这群钢铁巨兽,何况原本呈交叉火力封锁整条村中主干道的防御优势被打破后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叮叮咣咣中不停打在坦克装甲上的穿甲弹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37敲门砖加50小水管对于这些最低档次都是KV1改进原型坦克的精锐来说,简直与挠痒痒般无异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那门仅存的75毫米Pak40型反坦克炮就更是凄惨,三门85毫米D-5T坦克炮同时瞄准齐射开火的场景就是一个混凝土碉堡也根本扛不住,整个借以充当掩体的木质小屋顷刻间就被轰上了半空扬起一堆木屑泥土。 在马拉申科指挥部队突袭村中主干道的这段短暂时间内,被马拉申科带着两辆坦克如公牛闯进玻璃店一般左突右冲损失惨重的村中德军装甲部队,也终于集结起来勉强算是进入了战斗状态。 但令人稍感意外的是负责指挥这支德军装甲部队的国防军上校,却并没有下令让部队立刻冲向村中正被马拉申科大肆虐杀的反坦克炮那边。 不清楚闯入村中的苏军重型坦克到底有多少辆,这位为了保险起见的德军装甲兵上校最终下达了一个会导致万劫不复的可悲命令。 “集结部队,从村后冲出去在村外准备战斗阵型!行动起来!” 按照这位德军装甲兵上校的设想,从村尾的后路撤出去再在村外摆开标准战斗阵型更有利于己方的发挥,否则的话剩余足足三十多辆坦克要想在村中完成展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坦克质量不如对手苏军的情况下,在狭窄道路和复杂地形中一辆接一辆往上送的添油战术是傻子才会下达的命令,这位德军装甲兵上校根据自己以往的丰富作战经验和直觉判断下达了自以为最正确的命令。 从原则上来说,这名德军装甲兵上校不论是战术构思还是实际命令的下达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有真正从村中撤出去以后才能对这些数量不明的苏军重型坦克部队形成可能的优势,并得以借此反败为胜。 但常言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早已料到了德国人会撤出村外重新集结部队以求和自己摆开架势面对面地干上一场,从来不讲究什么狗屁骑士精神的马拉申科可不会在乎自己的战术是否是阴招损招,只要能够把这帮德国佬闷死在熊熊燃烧的钢铁棺材里那就是好招! 一路上没有遭到任何苏军重型坦克追击或者半路杀出围追堵截,指挥着挺长的钢铁纵队行驶到了村子尾巴口的德军装甲兵少校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眼下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诡异到让人几乎有些不寒而栗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