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

    地面剧烈摇晃着，沙尘漫天飞扬，血色的天开始出现黑色的裂痕，齿轮开始碰撞起来，整个空间声音震耳欲聋。每个人都捂着耳朵，惊恐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还有一部分人抓着待着面具男，厉声喊叫。“真是乱来。”墨子羽扶着身旁的墨雨辉，望着天空黑色裂痕的扩大，愤怒的说道。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痕，不断的从里面冒出白烟以及血红滚烫的水。惨叫声层起彼伏，大部分的人被滚烫的水淹没，全身变得通红，经脉寸断，七窍流血。“看来会悬浮于半空的人，也不少啊。”修为难测啊。欧阳灵犀悬浮于一个巨大齿轮面前，扫视着与自己一样悬浮于半空的人。看来魂魄殇不在少数啊。看着部分使用器物和坐在灵兽身上的人，欧阳灵犀开始感到了一丝压力。不管是灵圣使还是魂魄殇，修行方式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如何进行调息运气也都一致。可是要从根本上来讲，灵圣使和魂魄殇不同之处只多不少。魂魄殇第一阶修为相当于灵圣使的第二阶修为。灵圣使一般来讲都是从周身环境提取灵气，或者是吃一些用已有千百年修为的植物炼制的丹药。魂魄殇则是不限，他们也可以使用跟灵圣使的修行方式，也可以使用自己认为的方式，比如类似一些魂魄殇喜欢以屠杀婴儿吸取婴儿血肉来进行修行的方式。而区别于魂魄殇和灵圣使只需要一种方法，那就是他们所使用的最为信赖的东西是什么。灵圣使一般不会用到什么器物之类的，确切来讲，即便是一把小刀，灵圣使也能把它用出一把大刀的效果，他们不需要特地去制造任何工具。但魂魄殇不一样，他们大部分是属于后天和进修的人，修行的时候，需要一个媒介，器物或者灵兽。欧阳灵犀看着自己的玉镯，思索着该怎么从这么多的魂魄殇中胜出。毕竟，魂魄殇的实力终究不是同阶修为的能比拟的。至少，也得高出他们一阶才有可能。

    墨子羽坐在青鸾的身上，目视着不远处的欧阳灵犀。“羽，刚刚那个人......”墨雨辉站在墨子羽的身后，转头看向墨子羽询问刚才发生的一切。舞氏兄妹也坐在青鸾身上，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会发生，舞慧和舞殇难得心灵共鸣。氏族里的长老曾经说过，双胞胎龙凤胎是上天给的最好的礼物，他们不会感到孤独，他们是世界上唯一可以进行心灵共鸣的人，是战场上最难以解决的敌人。那时的舞慧还小，不懂得老人们的高兴从何而来，只坐在一边拉着舞殇的手，静静地坐着。舞殇忍不住问了，什么事心灵共鸣？长老们看着这对兄妹俩，无奈的笑着。就是你们可以不用张口说话，只需要用心去想，就可以彼此对话，还可以感知到另一方的情绪，换句话讲，你们就是一个人，而不是两个人。族长深沉的声音回响在此时舞慧和舞殇的脑海中。“这就是，心灵共鸣啊。”舞慧看着舞殇，衣服恍然大悟的说道。舞殇轻微的点了点头，继续观察者整个空间的情况。“怎么了？”墨子羽回头看着墨雨辉，脸色苍白。“羽，你没事吧。”辉蹲下身，用手伏在墨子羽的脸上，“没事，刚刚试着用灵息感知这里，耗灵力有点多了。”墨子羽把墨雨辉的手拉下，转头看着惊慌在半空中的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里不止一个结界。”墨雨辉听到这句话，一下慌张起来。“这里，居然完完全全的打破了所有条则。”欧阳灵犀用着灵息听着不远处，坐在一只青鸾身上的两个魂魄殇的对话。原来如此，本打算用灵息看看这个结界的情况，却听到了有价值的情报。

    回想前十分钟的时候，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好不容易劝说到十来个人，就开始在一大片空地上画起了符咒。接着，又让那十几个人包括他自己，围着符咒站好，开始念念有词。然后就发生了现在的惨状。看来自己有点太小瞧别人了啊，欧阳灵犀想此，有些无奈。不过当时的情况下，谁都不会相信一个素不相识，却打着愿做拯救所有人的一个大好人。事实证明，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成功了，只不过，他只是打破了一个结界而已，依照刚刚那个魂魄殇老说的话，应该是这样没错。可是会有几个呢？欧阳灵犀有些内心有些动摇，纠结着该不该用蛇镯来打破结界，欧阳灵犀有种感觉，他手腕上的蛇镯有能力打破这个结界，可问题在于，还有几个结界，万一到后面灵力耗尽了都破不完了话，那还不如直接等到时间过去比较好。

    摇晃着杯中金色的液体，南宫萧开始急躁起来，观察者结界内的情况，他开始有些坐不住。只有半炷香了，欧阳灵犀，你不想为族人报仇了吗？盯着那个身影，南宫萧周身开始泛起点点灵光，让周围的人为之一颤。站立于南宫萧身后的黑衣男子看着结界内的情况，若有所思，藏于宽大斗篷内的手一翻，一丝白烟迅速的飘出去，钻进结界内。南宫萧顺着那一缕白烟的方向，看着身后的人，若无其事的再次看着面前的屏幕。

    手上转来一阵阵痛，欧阳灵犀吃痛的拉开衣袖，看着围绕在蛇镯周身的白烟，是谁？欧阳灵犀紧张的环顾着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人看着他，灵息也感知不到汇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以及这一缕白烟从何而来。墨子羽突然拉着墨雨辉的手，“有三个结界，还有三个。”墨雨辉半蹲在墨子羽的身旁，听着墨子羽感知得来的情况，“需要怎么做？”墨雨辉扶着要倒下的墨子羽，问道。“我...”墨子羽消耗大量灵力昏了过去，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全身冰凉，墨雨辉急忙把墨子羽平躺着，坐在墨子羽身旁，向她的体内灌输着灵气。舞慧看到墨子羽倒下，站起身走到墨雨辉的身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会尽我所能。”舞殇也走过来，看着苍白的墨子羽，心里有些不舒服。“你们帮忙注意一下周围的人，我担心会有人趁乱搞小动作。”墨雨辉看着周围的情况，闭上眼睛，慢慢的传灵气到墨子羽的体内。此时的欧阳灵犀，有些摸不着头脑，白烟开始变得透明，那种疼痛感开始减弱，体内并没有什么异常，这缕白烟想表达什么？欧阳灵犀看着黑色的天空，难道？欧阳灵犀飘到身后的齿轮上站立，用力一蹬，心里默念着那段咒文，一条有这三个头的蛇凭空出现，蛇身盘在那个巨大的齿轮周身，使得齿轮无法转动。欧阳灵犀踩在中间的蛇头上，“找到了。”界心。不管有多少个结界交叠在一起，它们的界心不可能是异位的，一旦好几个结界交叠且界心异位，施展者是很难同时掌控全部的结界的，所以，打破一个界心，就等于，破坏掉全部的界心。“蛇窟。”双手快速交织结印，心里默念着不知名的古老语言。轰的一声，伴随着剧烈的狂风，欧阳灵犀身后蓦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咝咝咝咝~’洞内传出有些刺耳的声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洞口处突然伸出一个巨大的蛇头，不，无数条蛇缠绕在一块形成的一条巨蟒，就好像看到一个尸体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一样，那个巨蟒开始慢慢的散开，大量的蛇一下飞跃出去，在它们离开那个黑洞数米后，就变成了一道道像剑一样的东西，冲向欧阳灵犀所驱使的位置。

    空间比之前还要剧烈的摇晃起来，齿轮开始掉落，沉没在黝黑的地底，‘轰隆隆~’，声响慢慢退去，眼前开始明亮起来。“我们出来了。”“太好了。”“还以为再也出不来了。”就像经历了劫后重生，每个人都释放着愉悦的心情。“只有一指香了。”不知谁喊出了这么一句，让原本还沉浸在出来的喜悦中的人，一下飞奔起来。欧阳灵犀听此，三头蛇一下把他向着谷口的方向抛去，欧阳灵犀借势落在谷口两步远的地方，缓步走出去。连同一起的，还有舞氏兄妹，以及墨子羽和墨雨辉。在还有一指香燃尽时，也有十来个人从谷中奔出。

    哼。要没有提示他，恐怕，到现在都出不来。南宫萧望着地面上的欧阳灵犀，喝进杯中的酒，一跃而下。“不错，没让我失望。”南宫萧落在欧阳灵犀身后，拍着手赞许道。“是你吧。那白烟......”南宫萧扔了个东西在欧阳灵犀脸上，靠在欧阳灵犀耳边，“想变强报仇，就要懂得闭嘴。”南宫萧将扔在欧阳灵犀脸上的布块取下，放在欧阳灵犀面前，“你的灭族仇人。我帮你找到了，接下来，你得为我所用才行。”欧阳灵犀拿着那张布块，杀意顿起。“只要能够变强，你想怎么利用都行。”南宫萧转身走去，“那就来礼堂拜我吧！”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视线中。欧阳灵犀望着南宫萧消失的方向，开始有些怅然，我进七绝了。再次看着画布上的画像，以及画像上的人的信息，欧阳灵犀知道，他一旦踏上这条路，是回不了头的。但即便这条路多么艰辛，都阻止不了他的决心。

    拜师地点在巫伶园竹林院内的竹翰礼堂，最后从鬼谷中出来的，总共有十八人。欧阳灵犀走在人群的后面，默数着人数，这次的人数比以往的人数还多啊。七绝的选拔一向苛刻，从古至今，能从七绝的选拔中坚持下来的，不过几人，而如今，竟有十四人。不过，此次来观看鬼谷选拔的，只来了五个殿：岚邃宫血域宫紫璃殿成鸾殿阳殇宫。七绝的选拔还没有结束，真正的最后的选拔，则是看各宫殿的当主是否中意你，或是亲自选你。不然，终究是无法进入七绝的。墨子羽看着欧阳灵犀的身影，有些疑惑。出谷后，给舞慧进行疗伤后，想着看看欧阳灵犀是否也出来了，但等到最后一指香燃尽，都没见到欧阳灵犀的身影，只有这点能力吗？这样想着，待转身时，便看到阳殇宫当主南宫萧从出口处一边走出，接着欧阳灵犀身影也映入眼帘。他跟阳殇宫当主很熟络的样子，不过，阳殇宫南宫萧为人神秘，从他当上当主开始，就没参加过一届的七绝选拔过。说起来，自从千年前大徒弟隋羽背叛，阳殇宫就没收过新人了，当主南宫萧是上一任阳殇宫当主之子。南宫翰，修为近千年（也活了近千年），于二十年前传位于儿子南宫萧，便升天了。当时南宫萧虽只有十二岁，但却把阳殇宫管理的不输于父亲。当然，南宫萧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南宫萧母亲是紫璃殿的当主，比南宫翰小近百年，管理紫璃殿一近百年有余，因一次偶然与南宫翰相恋，结为连理。但因紫璃殿当主后来为救南宫翰而身负重伤，修为大减，虚弱宛如婴孩。紫璃殿当主传位后，数十年时间，身体逐渐好转之时，产下南宫萧，两年后，平静的离去。

    七绝的各宫殿，从创世以来，就一直由始祖的后代所掌握至今，当然，除了紫璃殿。紫璃殿后来获位的乃当今最擅幻术的林幽兰。舞慧看着礼堂内的布设，不禁赞叹，不愧是我九州最大的巫伶园，礼堂内布设真是奢华之极，礼堂内十二根柱，每根的柱身都雕刻着这片大陆的每一个传说，甚至还用高级灵器进行修饰，整个礼堂内的灵气浓郁纯净，呼吸这纯净的灵气，身体也不由得放松，全身舒坦。舞殇看着坐于礼堂高台位上的五位宫殿当主，神情凝重。“不用太过紧张，不能选上就毛遂自荐，看看自己想去哪个宫殿，做好自荐的准备就好。”墨雨辉走到舞殇身边，拍着舞殇的肩膀说道。“除了紫璃殿和阳殇宫，其他的你都可以试试。”墨子羽走到舞殇的身后，看着坐于高台上的五人，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毕竟，能不能拜师成功，还是取决于高台上的那五位。舞慧听罢，收回观赏的目光，抓着舞殇的手臂，“你选择哪个宫殿？长老说过，我们二人最好在一个宫殿修炼。”舞殇用手负在舞慧的手背上。

    “鄙人张灵，修为仪恒上阶，自荐拜入阳殇宫。望当主成全。”人群目光全注视着这个胆大之人，按规则，当主有一指香的时间来选人，一指香后才是自荐，可这个张灵，却无视这些规则，直接跪于阳殇宫当主南宫萧面前。人群中更佩服他的勇气，这次选拔阳殇宫当主居然来了，可却没有敢上前去自荐，毕竟，阳殇宫乃七绝之首，进入阳殇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当主的人为，神秘莫测。墨子羽望着欧阳灵犀，阳殇宫当主应该只收他吧，不然就很难用别的理由来解释出谷时的情景。“羽，你想入哪个宫殿？”墨雨辉转头向墨子羽问道，“成鸾殿。”“这个宫殿，可羽你修得是......”墨雨辉不解的看着墨子羽，还未说完，便被墨子羽打断，“我知道，但是，紫璃殿当主林幽兰自继位以来，虽都有观看选拔，但从未选过一人。”“你是觉得，她今年也不会选，是吗？”墨雨辉明白了墨子羽的理由，如果是这样了话，确实去成鸾殿是好的，对于魂魄殇而言，不论咒术幻术，终究是相通的。“我阳殇宫，不是你想进，我就给你进的。”南宫萧沉默许久，周身泛起蓝色光点，礼堂内气氛瞬间减至冰点，无人再窃窃私语，还能听到每个人呼吸的频率。“我南宫萧，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拿自己的身世地位来进行自荐。”张灵听此，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冷汗直流，双腿开始颤抖。台下的众人听罢，开始议论纷纷。“怎么了？什么身份地位？”舞慧有些不解的问着周围的人，“因为南宫萧许久都不回应他，然后，他又重新起身再拜。但南宫萧只淡淡的一句‘滚’然后，那个张灵就说什么自己乃什么族之天才什么的，还说会给予南宫萧什么。”“也是活该，这也太自傲了吧！七绝缺什么吗？还需要他的给予？”“心高气盛。”欧阳灵犀就站在高台阶梯的一边，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开始同情起了跪在南宫萧面前的人。

    “太行山张家吗？”墨雨辉一手插在腰间，不屑地说道。“太行山张家？是那个曾与七绝有过百年合作的张家吗？”舞慧探着脑袋看着墨雨辉问道。“对。七绝之所以与张家合作百年，只因为太行山有一处山谷有这丰富的雪伶草。但后来，是张家主动与七绝撕破协议的。”墨雨辉扭着脖子，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雪伶草。是那个可以清洗体内筋脉，还能快速愈合伤口的雪伶草？”舞殇扶着下巴，沉思道。“是的，七绝那时把大量的雪伶草都采走，后来张家才知道七绝目的并不是太行山灵脉。”墨子羽接着解释，“太行山的灵脉在半山腰的一处山洞，听说里面灵力浓郁，在里面待一个星期，可一下增进三阶修为。”“三阶？”舞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嗯。”墨子羽轻声道，“天啊！”这次选拔，居然会遇见这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舞慧在心里默默地细数着选拔过来的一路上所见所闻。

    张灵突然被重重的甩在地上，“真是让人感到恶心，当初与你们张家签协议的时候，明明写着太行山借给我七绝，张家自己同意签的字，最后还怪罪我七绝？”紫璃殿当主林幽兰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走到张灵身旁，“就算七绝有错，那也要怪你们自己，有那么丰富的财宝放在家门前，却不懂得那是什么。还怪我们抢夺吗？”张灵躺在地上，无助的看着天花板，是啊，是族人以为那不过普通花草，所以，是我们自己允许了别人拿走的啊。欧阳灵犀有些同情也有些无奈，不愧是紫璃殿当主，跟一般的幻术修行者就是不一样啊，不用结印或是念咒，就已经完成了一个术。看着躺在地上，身体都有点变形，七窍流着黑色粘稠的血的张灵，任谁都不会觉得这是单纯摔在地上造成的伤势。紫璃殿当主林幽兰环顾着周围的人，淡漠的神情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想着什么，想做什么。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深怕自己的下场会变成张灵那样。“来人，这几个人，扔出去。包括地上这个。”当主林幽兰用手指着，七绝的护卫兵很快就把当主林幽兰指的哪些人都给一个一个的扔了出去。是真的直接扔出去了，这点欧阳灵犀有些想笑，还真的是扔出去了啊。瞬间礼堂内就之剩下七个人。被扔出去的人中有些不满的跑到门口叱骂着，“我们辛辛苦苦的走到这，凭什么就这样否决？”“是啊，我们有没有做错什么。”林幽兰看着门口的人，一步步的走向门口，周身瞬起一只只蓝色的蝴蝶，纷纷飞向门口的人群，“就凭你们看见了张灵的惨状，就害怕的往后退这一点。我七绝不收懦夫。”林幽兰眼睛出现一个纹印，双眼散发着蓝色的光色，脚底也出现一个跟眼睛里一模一样的纹印。堵在门口的人群，听此话便沉默下来，忽的，他们脚底的地面变得幽黑，停在他们身上的蓝色蝴蝶一下燃烧起来，一有人跌倒在地上，就会被吸入。“关门。吵死了。”林幽兰闭上眼怒声吼道，便腾空飞向高台，重新落座。

    欧阳灵犀看着在场的七个人，门口的惨叫声还是隐隐约约能够听到，让欧阳灵犀心底不知为什么有点发毛。舞慧紧紧抓着舞殇的手臂，犹如视死如归一般看着紫璃殿当主林幽兰，“这实力，不愧是七绝。”舞殇目睹了刚刚的情形，不禁赞叹道，同时庆幸自己刚刚并没有出现懦弱的举动，不然，自己一定跟门口的那些人一样。“你叫什么名字？”紫璃殿当主林幽兰看着台下问道，七个人相视不解她问谁，因为紫璃殿当主林幽兰是闭着眼睛的。“你。”一只蓝色蝴蝶突然出现在墨子羽面前，林幽兰随之睁开了双眼，眼睛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墨子羽。”墨雨辉手心冒着汗，生怕这个当主会怎么对墨子羽。“你入我紫璃殿。”说话不带一丝疑问，充满着犹如命令一般的口气，墨子羽惊喜的看着台上的林幽兰，“墨子羽见过师父。”墨子羽走上前，半跪在台阶上。“不用了，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再来这里。”墨子羽抬起头刚想说声‘是。’林幽兰却已不在位置上。“呵呵，不愧是幽兰，身为女孩子讲话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坐在一旁的血域宫当主笑道，“那么，你们六个呢？谁有意入我血域？我很民主的。”挂着一个笑脸的血域宫当主城桓，但眼神却带着些戏谑。“我叫林轩，是.....”站在舞慧旁的一个穿的像优雅书生样子的男生抱拳上前自荐，“自我介绍就不用了，我看得出来。”林轩话未说完，城桓便打断了下来，“你的根基不稳，筋脉不畅，所以导致你无法更近一部的修行到下一阶。”林轩吃惊的看着血域宫当主城桓，“原来如此，我还一直以为是能力的不足。”林轩半跪下来，双手抱拳，“望当主收我为徒。”血域宫当主城桓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脑袋的看着林轩。“行了，城桓，别玩弄人家，你起来吧，这家伙早在鬼谷试炼的时候就已经选定收你了。”成鸾殿当主冯邵铭狠狠地盯着城桓，带着点歉意的说道。“还不快点说话。”冯邵铭低声吼道。“抱歉抱歉，过会跟我一起回七绝吧。行了吧，邵明。晚上还一起去赏月吗？”成鸾殿当主甩开城桓搭在手臂上的手，“今晚没月亮，就算有，你现在的任务是给你这个徒弟好好地清洗一下筋脉。”冯绍铭看着台下的另外五人，“我们应该还有雪伶草吧。”阳殇宫当主南宫萧回道“自然，雪伶草一直是存放于紫璃殿的晶池里。”南宫萧说完，站起身走下高台，“欧阳灵犀，你不过来拜拜为师吗？”欧阳灵犀无视南宫萧的笑脸，径直走向南宫萧，刚要跪下，“算了，我南宫萧不喜欢这些礼节，你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我还在这里等你。”南宫萧说完，拍了拍欧阳灵犀的脑袋，伸了个懒腰，回头看着城桓，“走吗？喝酒去。”说好等我的呢？欧阳灵犀总看着南宫萧，都不觉得他是传闻中的那个南宫萧，为什么看着不是很靠谱的样子。算了，先回去收拾一下吧。欧阳灵犀看向还在高台上的三个当主，鞠了个躬，便瞬移离去。“这孩子有意思，他手腕上的，不会是......”南宫萧微眯着眼看向城桓，“嘿，别这样看着我。”城桓摸着后脑勺走下台阶，经过墨子羽的身旁时停住。墨子羽微微欠了欠身，并后退两步，“你们两个？”城桓看着墨子羽和墨雨辉，“谁？”墨雨辉走到墨子羽身旁，疑惑的看着这个当主。“是你吧，你居然已经是隽舍中阶？”城桓惊叹道，灵圣使修炼升阶慢，十八岁就与如此修为，不简单啊，一般六岁通灵，七岁修灵，八岁左右才开始进行学习灵术和修行，大部分十八岁的时候，也不过只在绝乙中阶徘徊着，因为从绝乙开始，会越来越难修阶。“入我血域宫如何？你很有天赋啊。”血域宫当主城桓看着墨雨辉，南宫萧也走了过来，“放心吧，他只是看着不安全而已。”城桓投给南宫萧一个鄙视的眼神。“我愿意，而且，我也有意想入血域宫。”墨雨辉向城桓鞠了躬，“好，过会你也一起回七绝吧。”城桓爽快的打了一拳在南宫萧的胸口上，便拽着南宫萧向门口走去。

    成鸾殿殿当主看着剩下三个人，舞慧走到高台中间，“因族长之求，我与哥哥舞殇一起入一个殿，我们不分开进行修行。”舞殇也走上前，“我兄妹二人有意入成鸾，当主是否愿收我兄妹？”成鸾殿当主摘下脸上的面具，银灰色的眼睛的看着面前这对兄妹，“很抱歉，我成鸾是七绝中擅于侦缉的，也是所谓情报收集。不适合你们两个。没有看错，你们是舞氏一族的，兄妹之间的心灵感应，更适合用于战场上，而不是后方。”成鸾殿当主转身看着岚邃宫当主莫声，“不介意，入我岚邃吧，澈并没有说错，七绝各宫殿并不是你想去就可以去的，最后还是要取决于你适不适合。”舞殇看了舞慧一眼，“谢岚邃宫当主，我兄妹愿拜你门下。”舞慧也一起鞠了一躬，“很好，那回去收拾一下，我在鬼谷等你们。”话音刚落，岚邃宫当主莫声便消失在高台位上。“看来今年没有适合我成鸾的人了啊。很抱歉了，我不收魂魄殇。”成鸾殿当主走到最后一个人的面前，重新戴上面具，歉意的说道，便朝着门口走去。“你......”舞殇想去安慰这个人，但不知道说什么。“没事，其实我的意愿是蛊宫，因为我很喜欢摆弄那些蛊虫。而且，我们族世代本就是蛊师。我叫吴允，下一届，我一定要进入七绝。”吴允攥紧拳头看着高台上的七个位置，坚定的说道。“很期待能有一天在七绝里再见面。”舞殇伸出手，与吴允握了手，便拉着舞慧向门口走去。待舞慧舞殇离去，吴允低语道，为什么蛊宫今年也不来？吴允转身走向门口，落寞的背影投影到一双血红的眼睛里，一身血红色衣裳的男子，倒立在天花板，看着门口。“这样好吗？他很适合你蛊宫啊。”成鸾殿当主推开礼堂的门，坐在地上，看着站立在天花板上的人。

    “七绝收的是人，但他不是。”蛊宫当主落于地面，转身看着高台的七个位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七绝就没有来全过了？。”成鸾殿当主喝了一口酒袋里的酒，沉默着。蛊宫当主坐在他的高台位置上，闭着眼睛，不言语。礼堂内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人存在的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