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有惊无险
我是哭着到化妆师的家里去化妆的,她说我的眼睛都哭肿了,粘了半天也没给我粘上,就给了我胶带说眼睛不肿的时候自己去把它粘上。 我今天晚上听到桑旗给盛嫣嫣打电话说是要明天陪她吃早餐,那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来。 白班护士等我来了就会走,所以晚上只有我一个人,也无所谓。 我肿着眼睛到了桑太太那里,白班护士老是盯着我的眼睛看:“今天你的眼睛怎么比之前大了很多?” 我说吃海鲜过敏,眼睛肿了所以就大了。 她也没纠结,跟我交了班了就走了。 我照常给桑太太按摩梳头,然后把我白天说的话给她戴上耳机,让她听。 我就慢慢的给她按摩着腿,忽然我听到门哒的一声,我下意识地向门口看去,谁知却看到桑旗站在门口。 他怎么来了? 我一惊,因为我眼睛没有贴胶带,跟平时的样子不一样。 我急忙低着头听到桑旗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他身上隐隐有些酒气。 “我妈今天怎么样?” 我低着头不吭声,他又接着说:“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你写给我吧!” 我在手机上打了两个字:“很好。” 他点点头,随即在躺椅上坐下来,他一般来说在躺椅上坐下来之后,基本上就是整个晚上。 他不是明天早上要陪盛嫣嫣吃早餐吗? 为什么今天晚上还会来这里? 趁他在这里坐着,我就从包里摸摸出了胶带溜进了洗手间。 看平时化妆师贴胶带是很轻松的样子,可是我弄了半天都不行,一小盒胶带都给我糟蹋完了,我眼睛贴的就像以前有人在我的眼睛上砍了几刀留下来的疤痕一样。 算了,就这样吧! 我把厚重的黑框眼镜给戴上,然后就走出了洗手间。 我刚刚在桑旗的身边坐下来,就听到他跟我说:“你有家庭吗?” 我摇摇头。 “那男朋友呢?” 我也摇摇头。 “那你是一个孤独的人啊!”他说。 孤独两个字差点让我飙泪,其实我并不孤独。 我每天都生活在桑旗的别墅里,处处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现在我每天晚上都能见到他,只有今天下午在会展中心遇到他,他拿我当空气一样,那才真正让我感觉到了孤独。 我笑笑没说话,他却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还以为他走了没多久,他又回来手里拿着整整一提啤酒,然后拉开环,喝酒就像往嘴里倒一样。 他晚上明明喝了酒了,现在又喝。 以前的桑旗是不酗酒的,现在的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喝酒,也经常喝醉,我不知道他醉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吗? 他就这么坐在躺椅上一个人,喝了两罐啤酒,也不吃任何的东西。 他开了第三罐的时候忽然递给了我,我愣了一下没去接,急忙摆手。 他举着啤酒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几秒钟就收了回去,解嘲似地说:“我忘了你是护士,偶尔也想找个人陪我喝酒罢了。” 他说完将啤酒罐递到嘴边一口气喝下半罐。 很快他的脚边就堆了好几个空啤酒罐,也许是这两年他经常喝酒,酒量变大了,他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醉意。 我坐在一边呆呆傻傻地看着他:他偶尔挑起眼皮看我一眼,但大多数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将空的啤酒罐丢在地板上的声音。 那一提足足有六罐,很快就喝得只剩下最后一罐了,我很想跟他说酒喝多了没好处,但是我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说这些的呢? 我低着头玩手指,因为房内很静,忽然我听到了从桑太太那里传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急忙站起身走到床边,桑太太正张开口大口的呼吸,好像有些喘不过来气的样子。 我弯下腰来将耳朵贴在桑太太的胸口上听了听,她每次呼吸的时候气管中都有些呼噜呼噜的声音,一定是这几天她有些感冒,气管被痰给堵住了。 她这样是很危险的,桑旗听到了动静也跟着跑过来焦急地问我:“我妈怎么了?” 我急的没时间用手机打字给他看,指着自己的喉咙直比划。 我明明不是哑巴能说话但是却又不能说,急死我了。 桑太太这是气管被痰给闷住了,我在房间里张望,找找看有没有吸痰机。 找了一圈都没有,我一边比划一边跟他说让他先打急救电话,但是估计张太太根本等不到救护车赶来。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很难受,我扶着桑太太让她趴在床沿上,然后将手指伸进她的嘴里让她呕吐。 我使劲压她的舌根,桑太太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吐得我满手满鞋子都是,她吐的基本上都是流质,但是其中也有一些痰。 我继续压她的舌根,她吐的时候能够将气管里的痰给咳出来那就最好了。 刚桑太太边吐边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我帮她清理干净然后扶她躺在床上,她好像好多了,喘的也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 我松了一口气,蹲下来准备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桑旗拉住了我的胳膊跟我说:“你先去浴室洗一洗,我找人上来收拾,谷雨的房间有睡衣我先去拿一套给你,凑合一下。” 我看瞧瞧自己这满身的污秽,就连头发上也喷了不少,是得清洁一下,不然的话身上有细菌,桑太太免疫力低容易被感染。 我走进洗手间去洗澡,今天因为时间赶我还没来得及洗澡呢! 所以此刻站在淋浴底下,热水打在我的身上很是舒服,而浴室里面的洗浴用品一应俱全,也有很好用的洗面磨砂膏。 当我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时候,正准备关水,忽然我想到了什么。 我现在是可以洗澡的人吗? 我把脸上的妆都洗掉了一会儿,该怎么出去见桑旗? 问题是我现在没有化妆的东西,我平时把自己涂得很黑,我现在没有那种粉底,怎么办?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水龙头底下洗手间的门被敲响了,还好不是桑旗的声音,是他们家的保姆。 “夏小姐,我给您拿了一套新的睡衣,都是新的,干净的,我可以进来吗?” 我差点都要说放在门口了,嘴巴张开才想起来自己不能说话。 然后保姆就将门给打开了,我急忙转过身去,她将睡衣放在了架子就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