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还不能说
“妈咪，昨天奶奶来看我的时候，说我没有教养，教养是什么？”小月月看着妈妈，想起了一直对她很不喜欢的奶奶昨天看见自己吃东西的时候对着爸爸说的话。 “没什么，只是月月吃得太急了，奶奶担心而已。”清清听见宝贝女儿这样说，心里顿时带着心痛苦笑。 五年前自己嫁给了段天赐，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可是段天赐对自己却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以为在段家可以好过一点，却想不到生下了女儿之后备受欺凌。 清清想要离婚，却又害怕自己的女儿在不完整的家庭长大会留下阴影，一直忍气吞声，以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再有了女儿之后，不得不隐忍。 清清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因为还有哥哥帮着自己，所以段家还不敢把她怎么样，可是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都要受到婆婆生不出儿子的冷嘲热讽，清清却有苦说不出。 自从生下了女儿，天赐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清清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强撑着自己的高傲，不向任何人低头。 林雨雨戴上墨镜看着周围匆匆而过的人群，告诉司机先回去，自己一个人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不知不觉走到了以前自己住过的房子。 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变成了一座高耸的大厦，上面的标志让林雨雨忍不住摘下了墨镜多看了两眼。 居然是龙可阅的公司总部，想不到龙可阅买下了这块地。林雨雨微微的笑了笑，站在大楼前半天没有移动步子，居然发起了呆。 “雨雨，是你吗！”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试探的口气，让林雨雨的身体猛的一颤，想要转身，双脚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 林雨雨的唇开始轻颤，虽然多年没有听见过的清清的声音，可是还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内心的激动时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雨雨，真的是你吗！”身后，高跟鞋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踩在地上，发出急促的脚步声，当林雨雨抬眼，看见了清清已经眼圈发红的眼睛。 “清清，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林雨雨话音刚落，清清及紧紧的抱住了林雨雨，一边敲着林雨雨的后背，一边大哭起来。 “死女人！死女人！你这么多年死到哪里去了！”清清的声音哽咽，巨大的哭声迎来了路人的目光，身旁的月月看着妈妈第一次哭得那么惨，顿时被吓住了。 “清清，别哭，你现在的样子会被别人当成公园里面的猴子的。”林雨雨笑着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多年未见的好友，感觉到清清身上的体温，感觉到清清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心里涌起一股酸涩的滋味，眼睛分明已经模糊了视线。 “我要是猴子，你就是另外一只猴子，你这个死女人！”清清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看着林雨雨的脸，重重的在林雨雨的胸口捶打着。 “好了，大街上的，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吧。”林雨雨看见清清发泄也发泄够了，微微的一笑，目光里的平静淡然让清清微微的一愣。 “雨雨，你变了，你变得有些不同了。”清清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林雨雨，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了扯，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正在用一双迷惑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妈咪，这位阿姨是谁，妈咪怎么哭了？”小月月好奇的仰着脑袋看着林雨雨，总是感觉这位阿姨的身上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月月，这是林阿姨，快给阿姨打一个招呼。”清清忙吧自己的宝贝抱了起来，看着小家伙有些怕生的钻进妈妈的怀里，搂住清清的脖子，怯生生的用一双大眼偷偷的瞄着林雨雨。 “小朋友，你很怕我吗？”林雨雨看着这小月月的模样，看着小家伙很戒备的样子，感觉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从小自己的儿子也是不怎么粘着自己，现在连清清的女儿都对自己这么戒备，心情有些郁闷。 “阿姨的身上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月月害怕！”她看着林雨雨微笑的样子，虽然稍微把自己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一点点，但还是怯生生的开口，说完又钻进清清的怀里，脸脑袋都不愿意露出来了。 林雨雨一边和清清说话，一边按下了司机的呼叫按钮，不一会儿司机就通过卫星定位系统找到了林雨雨她们。 “清清上车吧，去我的林园坐坐。”林雨雨亲自为清清母女打开了车门，让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颇感意外。 “雨雨，这是怎么回事？”清清看着开到自己面前的汽车的一瞬间，不可思议的表情就一直没有消散过，反倒是小月月很好奇的在林雨雨的车子里看来看去。 “清清，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天赐哥哥对你是不是很温柔。”林雨雨对于清清的震惊事意料之内的，看着清清脸上有作为一个母亲流露的温柔目光，脸上带着微笑。 “还好，一切都很平静，自从你失踪之后，变化最大的是我哥哥。”清清垂下了眸子，眼神里分明就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轻轻抿了抿唇，这样细微的动作在林雨雨锐利的眼中立刻透露了清清心中犹豫和挣扎。 “龙可阅变成什么样了？”林雨雨看着清清的脸庞，想起昨晚见到龙可阅时的模样，的确变得冷酷了许多，甚至就像是自己初识暗于宏的那般模样。 “你无缘无故的忽然失踪，我们曾经和暗于宏一起调看过你们家里附近监控的录像，看见你情绪激动的跑了出去，除了短短的一个片段，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们在想找你的更多线索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暗于宏别墅的安保系统已经被人入侵，里面所有关于你的录像都不见了踪影。”清清抱起了自己还在好奇的东张西望的女儿，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龙可阅的性情大变与我有关？”林雨雨微微蹙眉，察觉到了什么，却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话一出口，就看见清清长叹了一口气。 “龙可阅和天赐两个人动用了自己所以能动用的人手，终于让他们调查出了暗于宏和那个叫做如烟的女人在你失踪的那天晚上……”清清没有再说下去，停顿了一下，看向了林雨雨的脸庞。 “是的，我当时的确是因为被人入侵了电脑系统看见了暗于宏和如烟的全程直播。”林雨雨点头，并且笑了笑，十分的冷漠和淡然，当时的刺激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掀不起半点波澜。 “雨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暗于宏一定对你做了什么，所以你才会不辞而别，我哥哥看见你跑出去的样子，心里害怕你已经出了意外，差一点就杀了暗于宏。”清清这时候握住了林雨雨的手，感觉到林雨雨手掌的温度，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踏实了。 “妈咪，月月不舒服！月月要下来！”她在妈妈的怀里看着妈妈，想要挣脱妈妈的怀抱。 “小月月，你都没给我打招呼，你就想在我的地盘撒野！”林雨雨故意做出一副很凶的模样，吓得月月立刻把脑袋埋进了清清的怀里，立刻安静了。 “所以说，龙可阅是因为我才和暗于宏闹僵，现在才自立门户的了？”林雨雨一边说，一边望向了窗外的街景，若有所思。 “是的，也不是的，其中的原因还有一些是因为我爸爸，我哥哥的性情大变一部分是因为你，另外一部分是因为我爸爸的突然去世。”清清的目光里流露出的一丝伤感，也牵动了林雨雨的心，虽然清清的父亲并不疼爱他们连个，可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又如何能够割舍。 清清是这样，林雨雨其实也是这样，当初她嫁给暗于宏，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被抛弃，而自己的父亲被人夺走，母亲的意外让她埋在了仇恨里，可是一直以来她想要的只不过是父亲倾家荡产，而不是要自己的父亲死，她曾经真的很爱父亲。 车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汽车发动机发出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声了，林雨雨和清清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都笑了。这笑里夹杂着太多的伤感，太多的无奈，还有她们两个人太多的青春。 “清清，我还活着的消息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现在要做一些事情，我的消息不便于让别人知道。”林雨雨把清清带到了自己的林园，说了一会儿话，知道了这几年来大家的情况，临走时不忘嘱咐清清。 “连我哥也不能告诉吗？”清清犹豫了一下，看着雨雨，此刻的雨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女人了，她变了，变得干练，变得毫不犹豫，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纠结的女人。 “嗯，谁也不能告诉，如果我想见你，我会叫司机去接你，如果你想见我，也打我司机的电话。”林雨雨笑着点了点头，拉住了清清的手，现在林雨雨想做什么还不能告诉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