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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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断义宴,华元明辜鸿信各自举杯,和夏万清他们对敬三杯酒后,这件事便算尘埃落定了。 或者他们拖家带口的过来,原本是想着借着那样的热闹,重温山寨中的日子,顺便再劝说一波。若是让夏万清改变主意愿意入仕,整个昊天寨便会在京城重新聚集。 现在一切都已经落空了,他们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夏万清的毫不留情面,让他们心中颇有怨气。反正他们举家都已经到了京城,大不了从此和昊天寨一刀两断!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走,好像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辜鸿信说得更加委婉动听:“大哥的意思我能明白,等大哥四弟五弟回去昊天寨,以后我们便不再论兄弟之情。但毕竟结义一场,大哥你们还在京城一天,就还一天是我们大哥,是我们四弟五弟,后天,我们会亲自送大哥离开,也算是为这段兄弟情谊留一段念想!” 皇甫宇轩也道:“聚也好散也好,不过是因为路不同了。做不了兄弟,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皇甫景宸被夏司尘拉走,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也没细问。 席间,夏万清举杯,敬他与皇甫宇轩,谢他们救了夏文锦。 皇甫景宸只是笑了笑,举杯饮尽,皇甫宇轩却是极其谦逊,一副为了夏文锦,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的姿态。 华元明辜鸿信自是免不得又为皇甫宇轩说了许多好话,只是转头看夏家父子父女三人神色淡淡,并不接茬,这就是没戏了。他们也便不再多说,只是不停的敬酒。 明明是断义宴,倒好像是接风洗尘一般。 夏万清说离开就离开,第三天,果然便带着卓鹏举几人准备回去锦州。皇甫宇轩又派人来送马,送盘缠和行头,不过,夏万清都婉拒了。 马匹和路上所需要用的东西,都已经备好,是夏文锦和皇甫景宸一起准备的。夏万清知道,不过,他看着夏文锦和皇甫景宸两人在他面前并肩而立,这要换了以前,定然要暴跳如雷的,但他只是看了一眼,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反倒是夏司尘笑嘻嘻地邀请皇甫景宸去昊天寨作客。 夏万清幽怨地看了儿子一眼,官场江湖不同路,他都已经和走上官场的兄弟断义了,这臭小子却要邀请一个皇孙去昊天寨作客,这不是拆他的台吗? 夏司尘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压低声音道:“老爹,一个是你看中的,文锦不喜欢。一个是文锦看中的,你不乐意。你看中的可以在寨子里住几个月,文锦看中的当然也可以!以后我是少寨主,你就当我提前行使寨主权力了!” 夏万清扬起手,夏司尘已经猴儿一样溜走了。 他想想也是,他好像眼光有问题啊,看中的似乎的确没有文锦看中的好。 他又有些怨念,这也不能怪他眼光有问题,当初不是没有选择吗?文锦一直昏迷不醒,他太过担心才被那个瞎子骗了,以为真是八字相合的天降姻缘。而且,那时候的皇甫宇轩,他既不知道他是皇孙,而皇甫宇轩所表现出来的,又是那般优秀完美。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对皇甫景宸温和地道:“文锦被劫持,能将她救出,必然不容易,你辛苦了!” 这是他正式的,单独的向皇甫景宸道谢。 皇甫景宸摇头道:“并没有不容易,司尘兄及时赶到,有惊无险!” 他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揭了过去,夏万清想到皇甫宇轩谈到这件事时候的态度,对皇甫景宸又添了几分满意,深深地看了皇甫景宸一眼,道:“司尘说的没错,有空你可以到昊天寨来做客!” 皇甫景宸很高兴,抱拳道:“多谢夏伯父,等我爹娘到了京城,一定会一起去拜见夏伯父和诸位寨主!” 等他爹娘来了一起去? 夏万清想着这话的意思,不过皇甫景宸没有说明,他也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皇甫宇轩华元明辜鸿信也来了,华辜二人带了酒,十里相送,兄弟情深的样子。 夏万清看着他二人,心情有些复杂,走着走着,就兄弟陌路了,从此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他抱了抱拳,道:“官场复杂,两位平时多多留心,祝你们得偿所愿,平步青云!” 华元明也有些涩然,抱拳回礼道:“大……寨主也是!希望昊天寨一如以前,在江湖声威赫赫,越来越好!” 皇甫宇轩道:“夏伯父,若是你与寨中的诸位叔伯们改变主意,欢迎再回京城。我之前说过的话都作数,定以我全力,为各位谋一个前程!” 夏司尘笑道:“轩公子的好意,我肯定帮你带到!能当官呢,说不定很多人就会过来找你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嫌烦哦!” 皇甫宇轩笑道:“当然不会!我之愿也!” 夏万清看着站在那里袅袅婷婷的夏文锦,夏文锦眼里也有惜别之意,不过她更多的是开心。 夏万清想交代几句,还没张口,便摇头笑了笑,江湖历练后的文锦行事稳重缜密,好像没有什么可交代她的。他只道:“你既然京城事情未了,等事情了了,便回寨子里去吧!” 夏文锦道:“我知道了,爹!” 又道:“四叔保重,五叔保重,李叔保重,胡说保重!哥,你也保重!” 夏万清冲着华辜二人和皇甫宇轩抱了抱拳,道:“就此别过!”拨转马头,便向西而去。 卓鹏举白飞沉李龄胡则齐也抱了抱拳,打马随着夏万清去了。 夏司尘落在最后,他对夏文锦道:“臭丫头,遇事别逞强,有哥呢!要有什么不如意的,递个信给哥,哥给你办!” 夏文锦挥手,赶苍蝇一般道:“知道了知道了,回你的江湖去吧!” 夏司尘一脸受伤,满眼哀怨地道:“文锦,哥很难过,你长大了,你已经不需要哥了。” 夏文锦:“……” 夏司尘继续道:“文锦,既然你不需要哥了,那哥就华丽丽的滚出你的视线了。不要太想哥哟!” 说话间一夹马腹,马儿疾驰而去,空气中只留下夏司尘洒脱的笑声。 华元明辜鸿信也回城了。 看着远处人马越来越远,夏文锦久久没动。 放下心是一回事,但心中还是会有离愁别绪。 皇甫景宸道:“文锦,你若是想他们了,我陪你回去锦州!” 夏文锦看着他展颜一笑,道:“好!” 皇甫宇轩已经准备走了,只是皇甫景宸和夏文锦没走,他便又停下来,一转头看见这边夏文锦和皇甫景宸低语,立刻走到夏文锦面前,声音柔和,善体人意地道:“文锦,夏伯父他们是回去山寨,想必在山寨会过得更加开心。你放心吧,京城有我呢,我会护你周全的。” 夏文锦看了他一眼,道:“轩公子,多谢你的好意,我们并不熟。再说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不需要别人护我周全。” 能跟皇甫景宸低语,跟他就不熟?皇甫宇轩看向皇甫景宸,掩下眼底深处的厌恶和忌惮,露出春风般和暖的笑意:“没想到景宸堂弟竟然还会在我之前来到,想必夏伯父对你印象颇佳了!” 皇甫景宸道:“多谢堂兄关心!” 皇甫宇轩等了一会儿,见他竟然就只说了这一句就不说了,心里暗骂装模作样,又转头对夏文锦道:“夏姑娘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我的马车甚是宽敞。” 夏文锦看他一眼:“谁说我要回去了?再说我自己有马车,轩公子先请吧!” 皇甫宇轩看看夏文锦,又看看皇甫景宸,叫他先请?他们好多些相聚时间吗?皇甫宇轩绝不会让他们如意,所以他又转向皇甫景宸:“夏姑娘有马车,堂弟你呢?你要和我同乘一辆马车吗?” 皇甫景宸哪能不明白皇甫宇轩的意思,正要答他骑马,夏文锦已经笑道:“我的马车刚好还有一个空位,景世子自是坐我的马车了!” 皇甫宇轩万没料到她竟然这样直白不避,拧眉道:“那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 夏文锦似笑非笑地道:“我不介意就是了,怎么轩公子还有意见?” 皇甫宇轩变色道:“夏文锦,你知道你这样做,别人会怎么看你吗?” 夏文锦不在意地道:“不知道啊!我也不想知道!我是为自己而活,干嘛要管别人怎么看我?” 说着,她还对皇甫景宸招招手:“上车吧!” 皇甫景宸一笑,扶着夏文锦上了马车,自己也上去。顾恒将上马凳收好。那边江宁见皇甫景宸上了夏文锦的马车,笑逐颜开地做了个手势,表示他会把公子的马带回去。 皇甫宇轩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他看中的女人,这样无视他,却对皇甫景宸那般亲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青布马车缓缓而行,将皇甫宇轩那豪华的马车甩在后面,夏文锦笑了起来。 皇甫景宸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声音更是柔和:“你笑什么?” 夏文锦双眼亮晶晶的,脸上的笑意还没消,露出贝齿,神色轻快地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锦州,为什么会想要去娶我这么一个江湖女子吗?” 皇甫景宸道:“知道!” 夏文锦意外道:“咦,你真知道?” 皇甫景宸点头,道:“我们见过莫清风,他是《观星之法》的传人,但是这世间还有一部《观星之法残卷》!” 这话题有些突兀,不过夏文锦一点也不意外,笑道:“所以,你查到了什么?” 皇甫景宸目光落到她娇艳的脸上,眉如远山含黛,眼如秋水凝波,文锦真好看啊!他道:“你被劫持之后,我觉得庄王可疑,所以去了庄王府,不过我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我派出的人却发现钦天监监正藏头露尾地出现在庄王府,并且匆匆离去。派人跟上后才知道,这位监正可不简单,他得到了观星之法残卷,能观星相,断福祸,预前程,知生死!” 夏文锦饶有兴趣地道:“你查到的东西不少呀,还有些什么?” 皇甫景宸道:“庄王想要除掉我,因为钦天监监正说我的命相妨碍了他。皇甫宇轩想要除掉我,因为他想要娶你!你被劫持,是一个局,庄王与皇甫宇轩之间并没有交集,可是这个局,却由那钦天监监正一个人给连系了起来。皇甫宇轩的目的是除掉我,然后救你,让你对他感激!庄王的目的是除掉我,嫁祸给皇甫宇轩!” 夏文锦看着他,道:“这些都是你后来查到的,但你之前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凤鸣庄?” “是庄王给我送了消息!他既然设了局,肯定要引我去,不然,不是白设了这个局吗?” 夏文锦道:“你明知道是局,为什么还去?” 皇甫景宸目光落在她精致的眉眼间,低叹道:“就算是局,但是你实实在在的在凤鸣庄,身陷险境,生死未知!我……怎能不去?” 夏文锦收起脸上的笑意,眼神之中慢慢有了一丝朦胧,低低地道:“傻瓜!其实我根本不会有事,皇甫宇轩不会让我有事,就算他想让我有事,我也能自保!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 皇甫景宸轻轻握住她的手,道:“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皇甫宇轩为什么要娶你?” 夏文锦道:“是的!那个钦天监监正在搞鬼!什么星相,什么天命,我不信,可皇甫宇轩信!”她看着皇甫景宸:“如果有一天,皇甫宇轩能坐在那张龙椅上,你觉得如何?” 皇甫景宸摇了摇头,道:“如果我不知道余庆郡守是他的人,如果我不知道,他派人去控制了石安寺,还有他做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也许我会觉得他有魄力,有本事,可是现在不能了。一个无视百姓疾苦,只为达到目的,只为夺得权力的人,登上了那个位置,会是百姓之福吗?” 夏文锦点头道:“自然不是!那么,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