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中原巨变,波澜汹涌
第30节中原巨变,波澜汹涌 时光悠悠,距离谢无忌占领东察合台汗国,已过了一年半有余。现如今的别什八里城,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单从规模上来看,就足足比之前扩大了4倍不止。并且,城墙高达十米有余,都是由巨石垒砌而成,比之原本黄土墙,坚实了绝不是一星半点。远远的看去,完全就是一座战争堡垒。就好似一个荒野巨兽,必能将所有来犯之敌,尽数吞噬个一干二净。 而从繁荣程度上来讲,比之之前更不可同日而语。旧时的别什八里城,作为别什八里汗国的王城,还是整个东察合台汗国境内最大的城邦之一,自然是奢华热闹,但由于那群堕落的王族、贵族的横征暴敛,却少有商旅敢来此经商,是以这种奢华热闹也只不过是浮于表面,虚有其表,更绝称不上繁荣。而如今的新别什八里城,人潮涌动,有汉人,有维吾尔部族,有哈萨克部族,有柯尔克孜部族,还有蒙兀儿等部族,各个民族和平共处,并没有任何隔阂。不仅如此,街面上各色商铺此起彼落,往来的商客络绎不绝,叫买的,叫卖的,完全是一副盛世繁荣的镜像。 时至今日,这种景象,不仅仅存在于别什八里城,整个东察合台汗国境内的大小城邦,都是颇为繁华热闹。当然,这都全都归功于谢无忌等人呕心的治理。 在这一年半多来,东察合台汗国从起初的波澜不惊,到彻底迎来了移民浪潮。自打庄铮等人返回中原,亲自坐镇,主持迁移汉民的事宜。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迁移而来的汉民,是一波接着一波。这其中,自然有庄铮等人主持的功劳,有五行旗上下一心的努力,但最大的原因,还要归功元庭的糜烂。现如今的中原大地,在元庭的横征暴敛和残暴的统治之下,百姓民不聊生,饥民遍地。而迁移到西域,虽不远千里,路途并不好走,但只要能吃饱饭,只要能像个人一样生存下去,那些个已没有活路的饥民,又岂会放过这或许就是最后的机会呢?索性,沿途之上,各州城府县,都有五行旗各分坛,又或是其他抗元组织接应,是以这一路虽然艰辛难行,但他们大多数人还是成功挺了过来,成功迁移到了西域,谢无忌所统治的东察合台汗国。 至此,东察合台汗国的人口急剧激增,汉民的比例更是达到三比一的恐怖程度。再加上谢无忌高压与怀柔并重的治理方针,这迫使其他异族不得不与汉民和平共处,甚至是初步融合。当然,这过程中,自然也不乏一些顽固的种族主义者,企图打破这种融和。而对于这种人,谢无忌可是绝不会心慈手软,快刀斩乱麻,让这些食古不化之人,通通都没有再见过第二天的太阳。 在谢无忌的治理之下,再加上有个治世之能臣的丞相之才的刘基辅佐,东察合台汉国高速发展起来,甚至可说是一天一个变化。 而东察合台汗国越来越繁荣,自然而然吸引了周边其他汗国的异族。在其他汗国中,可是还有着不少异族过着饥寒交迫,甚至是猪狗不如的奴隶生活。这些沦为奴隶的异族,自然十分愿意迁移到如今的东察合台汗国生活,更会努力的去主动融入其中,不敢有任何寻衅滋事的举动。 至此,东察合台汉国的移民浪潮,越来越盛。而有了异族的大量涌入,汉民的占比虽有所降低,但也足有二比一,仍是以汉民为主导地位。这恰恰也是谢无忌理心目中,最最理想的状态。 人口的急速增长,不仅给东察合台汗国带来了高速发展的契机,带来了繁荣昌盛的局面,它给谢无忌带来更直观的好处,那就是创造了大规模征兵的先觉条件。 时至今日,谢无忌麾下,除了最初的近五千五行旗精锐战士,还多了整整三万大军,分别由徐达、常遇春和邓友德统帅。这三万大军虽然仅仅经过了不到一年的突击集训,还远没有达到谢无忌心目中的无敌精锐之师,但也形成了不俗的战力。这中间,自然有谢无忌所制定的科学的作训计划的功劳,以及徐达、常遇春和邓友德三人的亲历亲为,与军士们同吃同住、甘苦与共的努力,当然也不无这三万大军都是来自于那些历经艰辛穷苦大众,又或是精状的异族奴隶的原因,只要肯给他们一丝丝希望,他们就必定会全力以赴。 且说,谢无忌等人在东察合台汗国的日子,自然过的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但远在中原大地,却是波澜汹涌,变故横生。 对于明教五行旗从各行省迁移汉民的事情,元庭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而元庭虽然腐朽,对待汉民更是残暴、血腥,但这也只不过是他们奴役汉民的手段,他们又岂会不知,人口基数庞大的汉民,才是他们统治地位的根基之所在,是绝对不容有失的。若是明教五行旗只是小打小闹,元庭或许根本懒得理会,但看五行旗的架势,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元庭就是想不理会都不行。 对此,元庭马上采取了相应的应对举措,对五行旗,乃至整个明教,展开了一连串的打击。 调动兵马或许是阻止五行旗大举迁移汉民行为最直接有效的举措,但时间上,却显然有些慢了。 于是乎,元庭首先采用了最简单粗暴,最直接迅速的举措。那就是,派出他们所招揽、供奉的那些邪道高手,打击五行旗各行省的分坛。这个举措或许会有不小的效果,但却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办法。元庭也十分清楚,这个举措就是一把双刃剑,伤敌的同时,还很可能会伤到己身。 长久以来,元廷所招揽、供奉的邪道高手,与整个中原武林,不论是以六大门派为首的名门正派,还是行事乖张,被称之为魔教的明教,都存在着一种潜在的制衡的关系。二者之间,是有着一条看不见也摸不到,但双方都心知肚明的红线存在。一旦有任何一方跨过这条红线,都必将会迎来另一方不遗余力的反抗、打击。其结果,将是双方都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两败俱伤!或许就是唯一的结果吧?而如今,元庭所采取的这一举措,就是踩到了这条红线。至于说最终的结果会怎样?或许也只有天知道了。 就这样,起初元庭所派出了的那些邪道高手,可谓是战果颇丰,仅仅半个月间,就一举捣毁了五行旗三个行省的分坛,这使得三个分坛损失惨重,进而让那三个行省迁移汉民的事宜不得不停滞下来。 庄铮五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立时做出应对,亲自出马,前往狙击元庭的邪道高手。可惜,效果却并不尽如人意,虽说庄铮等人成功阻止了元庭邪道高手的部分行动,更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庄铮等人毕竟人单势孤,对于元庭邪道高手的大规模的行动,却是有心无力。糟糕的局势不仅没有得到太大的缓解,反而还更恶劣了几分。 幸好,在对抗元庭的事情上,明教上下还是一致对外的。最先出手的,就是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以及五散人;之后则是已宣称退出明教,自创了天鹰教的原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白眉鹰王”殷天正,以及天鹰教的其他高手;最后,就连光明右使杨逍,乃至镇守光明顶的天地风雷四门都纷纷行动起来。此时的明教,虽远不如教主阳顶天在世,光明左右使的逍遥二仙,四大护教法王齐聚时期的鼎盛,但也绝对不容小视,仍是一股勉强可与正道六大门派抗衡的大势力。如今明教上上下下,全力以赴,自然战果颇丰,元庭的那些邪道高手的嚣张气焰,立时被打压了下去。 不过可惜,元庭也不是吃素的,第一时间派出了更多的邪道高手参战。甚至连汝阳王察罕特穆尔麾下的一众高手,都已经出动。这中间,最有名的当属多年隐匿不出的玄冥二老。谁也没有想到,当年凶名赫赫的两个绝顶凶魔,竟会暗中投靠了汝阳王,做了元庭的走狗。除此之外,还有西藏密宗高手,西域金刚门的高手等等。此番,元庭还真是孤注一掷,将其这些年所积累的底蕴,倾巢派出。 一时之间,风云激变,面对元庭的来势汹汹,仅凭明教,确是无法抵挡。毕竟,此时的明教,还真没有一个能够一锤定音的绝顶高手,就像是当年的教主阳顶天那样无敌于世的绝世高手。而面对元庭倾巢而出的一众邪道高手,明教节节败退,就连远在西域的谢无忌都被惊动了。 而就当谢无忌打算暂缓他在西域继续扩张的计划,赶回中原驰援时,虽然他明知道即便有了他的驰援,局势也是杯水车薪,但他还是义无反顾。中原武林的那些名门正派,却并没有再继续坐山观虎斗。毕竟,对抗元庭,他们也是义不容辞,当仁不让。 最先出手的,是武当派,武当六侠纷纷下山,加入战局。五侠张翠山已失踪多年,自然就只剩下了武当六侠。 既然武当派都已出手,同被号称中原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空字辈的高手,也都下了少室山,加入到了这场大战。 随之,六大门派中的余下四家,峨嵋派、崆峒派、华山派和昆仑派,也都纷纷采取行动,尽派高手出山,对抗元庭。 至此,整个中原武林同心协力,共抗元庭,这使得不利的局面顿时有所缓解。一时之间,竟短暂的形成了相持不下的局面。 而这种局面,虽说并不是最理想的,却也让谢无忌焦急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俗话说,凡事都有两面性,中原大地的局势虽然紧张,却也使得元庭再无暇顾及其他,却也给予了他继续扩张的大好良机。 元庭和中原武林的这种相持不下局面,短时间还好说,但时间一长,元庭确是首先坚持不住了。元庭供奉的那些邪道高手,毕竟也只是招揽来的,说到底还都是外人,不可能人人都和元庭一条心,会义无反顾的甘愿为元庭去死。甚至说,在这其中,绝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有着其他的小心思。 与之相比,中原武林的情况却是恰恰相反。毕竟,中原大地是他们的根,他们退无可退,除非他们愿意向元庭投降。可惜,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是以,他们就算也或多或少各有私心,却也不得不抗争到底。时间拖得越长,他们死战到底的决心愈坚。 这种相持不下的局面,终于在小半年之后,元庭首先坚持不住,不得不被迫发起了大决战。中原武林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悍然迎击。 这一场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战况之激烈,可谓是天地变色,仿若世界末日一般。说起来,自忽必烈攻克宋朝,建立元庭以来,双方都一直彼此十分克制,即便时有摩擦,也都控制在小范围之内。 这场大决战的结果,不言而喻,自然是毫无退路,可谓是背水一战中原武林获得了最终的胜利。虽然,也只是惨胜。 中原武林方面,无论是以六大门派为首的名门正派,还是明教,都损失惨重,高手损失了不少。但论明教,天地风雷四门的门主,三死一重伤,唯一侥幸生还的风万里,也将于半年之后,不治身亡。或许,唯有武当派和少林寺,勉强算是全身而退,但出战的诸高手,也都是受伤不轻,至少需要修养个一年半载。 至于元庭方面,所招揽、供奉的邪道高手,死伤高达七成,不可谓损失不惨重。无论是西藏密宗,还是西域金刚门,高手都折损了不少。也唯有汝阳王府,或许是因为他派出的都是高手,这才虽说人人负伤,却也并无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