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疑点重重
虽然弗里森不能肯定,但是他主动要求之下,得到了详细的情报—— 对方和兰苏王国的那群贵族走得很近。 随着踏入中序列,逐渐接触到更高层面的事务,弗里森现在已经知道,蔷薇教会只有在卡特西亚是特殊的。 除却卡特西亚之外,其他地区的蔷薇教会分部实质上都被巴萨托纳那边的蔷薇教会控制。 可以说,除却卡特西亚之外,其他地区的蔷薇教会,就是巴萨托纳帝国麾下的组织。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在卡特西亚,蔷薇教会在众多教会之中也是个异类的原因。 除却黄昏教会之外,基本没有一个教会和蔷薇教会走的近的。 甚至弗里森自己也抱有类似的怀疑——卡特西亚这边的蔷薇教会高层里,真的没有巴萨托纳帝国的人吗? 而兰苏王国的那群贵族.......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或许和兰苏王国的状况有关,和巴萨托纳帝国的关系并不好。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至少在利益驱动下,能够达成一定的合作。 兰苏王国的贵族们,也一直是蔷薇教会试图争取的盟友之一。 据弗里森自己的揣测,蔷薇教会在兰苏王国的消息渠道应该就和其本地的贵族有关。 所以,对于那位银发女性疑似艾尔莎·克劳瑞多·法斯特的推测,弗里森自认为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那么,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法斯特家,到底是什么状况? 原本一直被认为是普通人的艾尔莎是个非凡者...... 狄亚戈,那个一直以来表现得基本找不到什么疑点,在各方面都表现得像是一个真正的新入神秘侧的年轻人....... 对方突然被爆出和“八肢盗贼团”有关的消息虽然是来自提灯兄弟会,来自“切塔罗斯”的罪魁祸首,有可能存在故意误导。 但是,狄亚戈反手爆出切塔罗斯的消息这一点,也至少可以说明狄亚戈接触过与切塔罗斯相关的人。 而且有可能是“八肢盗贼团”的人。 上面的判断是“互相敌对的组织的攻击行为”,“为了对对方进行阻挠”这样的判断。 这一点已经基本确定,不确定的是狄亚戈是在什么时候接触到了与“切塔罗斯”,与“提灯兄弟会”敌对的组织或者个人。 在未发现艾尔莎相关情报时,上面、还有莎莉琳判断他是在艾尔莎出了事之后接触到的。 因为艾尔莎之死而接触到了一些隐秘组织,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别有目的而加入荆棘树。 但是,这个判断之后就被弗里森推翻了。 鸦巢。 这个最近几个月开始逐渐展露踪迹的组织。 根据情报显示,这个组织的下属成员,有不少“血裔”。 血裔,弗里森再熟悉不过了。 成为“炼金男爵”之后的“影子仆从”,那种仿佛具备生命的“影子”和血肉进行炼金调和制造出的“影子仆从”,就是一种劣等血裔。 “血裔”,是需要序列5之后的“不死子爵”才能够真正制造出来的。 也就是说,那些血裔的主人是一位序列5等级的中序列非凡者。 对于血裔,对于贵族途径,弗里森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自身就是贵族途径,陌生的是—— 几乎每一个蓝血者家族都持有多多少少的贵族途径序列的魔药配方。 可以说,“贵族”途径是“死灵”途径外,流传最广的一个途径。 也正是因此,难以追踪溯源。 虽然说....... 贵族途径会因为蓝血者的血脉能力不同而出现一些微妙的差别,可以作为判断依据,但是,弗里森更知道一点—— 只要作为血裔源头的蓝血者愿意,他们可以让血裔不表现出来自身的特征。 一种手段。 一种来自他家族的特殊手段。 不是霍恩家族,而是约德华—— 巴萨托纳帝国的约德华。 背叛了巴萨托纳帝国的约德华家族。 贵族同盟,一个对应着巴萨托纳帝国内“王权十字”的蓝血者联盟的组织,其组建者,就是与蔷薇教会,或者说带着蔷薇教会的高层逃出巴萨托纳的领头者之一。 霍恩家族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两个家族有过血脉上的交流。 而他,就是有过交流的那一脉的成员。 通过现在这一脉的领头人——通过莎莉琳,他获得了很多其他人无法获得的情报。 鸦巢,这个组织难以判断到底和哪个蓝血者家族有关,甚至都不能确定是不是蓝血者家族,有可能是某个教会的诱饵也不一定,但不能否认的是,和蓝血者家族和类似势力很有可能有关联—— 而最大的可能,是——巴萨托纳。 至少弗里森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为什么说这些...... 银鸦。 第一次遇到,就是在调查提灯兄弟会事件的时候,对方留下了标记,让弗里森开始关注。 之后,他更是从一些“巧合”上做出直觉判断,判断“银鸦”很有可能是狄亚戈,是荆棘树里的法斯特。 鸦巢和“银鸦”,弗里森当然不会认为没有关系。 但是,现在的情报....... 如果说狄亚戈是银鸦,是鸦巢的人,那么艾尔莎在兰苏王国是什么情况。 艾尔莎也是“鸦巢”的人? 鸦巢和兰苏王国的贵族到底有什么关联。 ——鸦巢也有可能和兰苏王国那群贵族有关。 这是弗里森的猜测。 这样一来,那么狄亚戈要么从一开始就是鸦巢的人,要么就是......艾尔莎和狄亚戈都是在某个时间点与“鸦巢”的人接触,成为其中一员。 而这个时间点,很有可能是“艾尔莎死亡”的事件。 狄亚戈就是在那个时候加入了鸦巢。 综合各种细节状况,弗里森最倾向这个判断。 但狄亚戈一开始就是鸦巢的人这点也是无法排除的。 弗里森当然还记得,对方服用守墓人魔药时的迟疑。 虽然他紧盯着对方,确认了对方的确是喝下了魔药,但他也不能够保证自己没有被欺骗。 弗里森一直以来从没有对自己性格多疑这一点有什么怨念,至少,多疑已经让他,让荆棘树的众人避免了至少十次以上的危险。 一时大意的危险,远超想象。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弗里森的视线从手中纸张的空白处转向排列成行的字母文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