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叶遮目
一片叶子遮蔽后，守在市公安局大院里的两头石狴犴，突然就看不到何牧他们。 何牧顺利在完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市公安局。 进到公安局办公大楼内，狐妖和鼠妖顿时觉得：不愧是城隍爷，果然好厉害。 站在办公大楼内前厅，何牧低头问小鼠妖：“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鼠妖小灰立刻尝试联络他的老鼠同胞，很快将整栋办公大楼内部景象呈现出来。 “嗯，在五楼，有一个机房，我们去那里。” 这也算是鼠妖的特殊能力。 通过和其他老鼠伙伴建立起的一种联系。 可以利用众多的老鼠，进行一些探索，从而收集各种的情报反馈。 何牧没有停留，跟着上楼的人群直接就上了电梯。 进入电梯里，狐妖和鼠妖看到周围有不少人，也是吓得屏住呼吸，生怕会被周围的人发现。 何牧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提醒了一句。 “不要乱动，只要你们不动，就不会被发现。” 狐妖和鼠妖立刻不动，伏在何牧的身上，直到何牧走出了电梯，两只小妖才松了口气。 狐妖胡林秀忍不住开口问：“小爷，你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那么近，那些人却根本就看不到我们？” 何牧浅笑了一下反问：“你看过不少小说吧？你觉得，为什么在那些小说里，通常情况下，人是看不到妖魔鬼怪的呢？” 被这样一问，胡林秀仔细地想了想，好像人类小说故事里，还真都是这样去描绘。 至于到底是为什么？小狐妖以前也没有去深究过。 现在仔细想了想，胡林秀无奈地摇头表示：“小爷，我不知道。” 何牧开口回答：“这是因为，人的双眼会随着成长蒙上灰尘，然后便再也见不到妖魔鬼怪，更加见不到神了。” 小狐妖听了反倒是更加不解：“蒙上了灰尘？那眼睛不是要瞎了？” 何牧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笑。 “呵呵呵，这里的灰尘，不是你所理解的灰尘，或者你可以理解为，人心蒙尘，变得不再那么纯粹，被物欲以及很多事物所蒙蔽，无法看清世间本质了。” 这番话，说的胡林秀更加迷糊了，更加难以弄懂其中的意思。 反倒是小鼠妖似乎明白了，悄声地给狐妖解释。 “哎呀，小爷的意思是，人出生的时候心灵纯净。 但是随着长大，心灵会被很多物质美色所迷惑，不再纯净了。 那时候，就像是蒙上了灰尘，也就看不到那些妖魔鬼怪和神仙了。” 被小老鼠这样一解释，胡林秀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我明白了，记得在人类的一些书上写过，有些出生的小孩子，能够见到妖魔鬼怪和神来着，但是长大了之后，那些孩子慢慢就看不到了。” 何牧接过话说：“不错，正是这样，当心灵不再纯粹，也就不再能够看到。 当然，若是经过一些修行，洗去眼睛上的蒙尘，能够再重新看到。 用一些修行之人的话说，叫做‘开天眼’。”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小鼠妖说的那个房间门前。 何牧带着两只小妖，也没有去开门，一个迈步直接穿门而入。 进入门内，看到门内一排排桌子上，摆放着一排排的电脑屏幕，有些亮着，有些则是黑的。 小老鼠立刻从何牧肩头跳下，然后迅速爬到其中一台电脑上去。 下一刻，鼠妖小灰轻车熟路，很快进入电脑系统里。 操作了一会，小灰对何牧说：“小爷，快点过来，需要拍一张你的照片的。” 何牧走过去，看着小老鼠操作着，给他拍下一张照片。 然后小老鼠迅速进入公安网络，将何牧各种信息录入进去，最终给何牧生成了一个身份，然后直接给他制作了一个身份证明出来。 拿到了一张小卡片，看着上面的照片，还有各种身份证明，何牧也是不禁感叹。 “真是想不到，如今人类的科技进步这么大啊。” 胡林秀蹲在何牧肩头，仔细看着何牧手上的身份证件。 看了一会，小狐妖奇怪地问鼠妖：“小灰灰，你怎么会做这种东西啊？” 小灰有些骄傲的挺起胸膛来。 “这东西，其实比较简单，关键是要进来这里，进入了公安局内部，一切都很容易迎刃而解，但是如果进步来这里，就会非常的麻烦，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 胡林秀看到小鼠妖骄傲的样子，用爪子拨弄他一下。 “喂，我在问你，你怎么会这些东西？” 小灰被爪子拨弄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狐妖要攻击自己。 确定胡林秀不是要攻击他。 小鼠妖才说：“这些东西，是在制造我的那个基地里，偷偷跟那些人类学的。” 停顿了一下，小灰又接着强调。 “那个基地里的人，可都是人类之中的天才，据说都是高智商的，在灵气复苏之前，他们都是很出名科学家，灵气复苏后被召集去进行科研的。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竟然相互打起来了。 结果那座实验基地，也被一部分人给毁了，幸好我不起眼，当时才能逃出去的。” 何牧听到这里，突然开口问：“那你认识一个叫秦风的人吗？” 听到“秦风”这名字，胡林秀立刻精神激动，双眼死死盯住了小鼠妖。 小灰仔细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不认识。” 何牧没有再多问，带上狐妖和鼠妖，还是原路返回，依然是乘坐电梯下楼，就是大摇大摆走在公安局办公大楼里。 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能够看到何牧的。 直到何牧走出门一刻，迎面有一个年轻人走来。 两个人交汇瞬间，年轻人猛地瞳孔一缩，一脸错愕地打量了何牧两眼。 察觉到对方似乎看到了自己，何牧保持平静向对方微微一笑。 年轻人见何牧这样一个阳光大男孩向自己微笑，也是向何牧回以一个微笑。 之后，两个人就这样错身而过，何牧大摇大摆走出市公安局去。 而那个进门的年轻人，则是站在大楼玻璃门内，盯着何牧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似乎想要看出一些什么？ 直到一个年轻女警察走过来，拍了一下年轻人后背：“喂，你看什么呢？” 这一拍让年轻人回过神：“哦，没什么，就是刚才看到一个奇怪的大男孩从这里走出去。” 女警察有些奇怪问：“奇怪大男孩出去？刚才有人出去吗？” 听到女警的话，年轻人顿时想到什么，赶紧推门又冲了出去，只不过冲出公安局大门后，年轻人却并没有再看到何牧的身影。 女警很快追出来，有些奇怪地看着年轻人。 “张青松，你真的看到人从里面出来？” 张青松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确定，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很阳光的大男孩。” 女警瞬间神情一紧，迟疑了一下问：“张青松，你说会不会是？那种东西？” 张青松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不过最终还是笑着安抚女警。 “先不要瞎猜了，回去吧。” 两人一起回到市公安局大院内，刚走到办公楼的阶梯前，突然从旁边石像头上飘落一片树叶，刚好落在两人要踏上的阶梯上。 女警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石像，有些疑惑地嘀咕一句。 “奇怪，这石像头上怎么会飘落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