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思考
从年中开始，《盛宴》票房不是很理想，东阳传媒首次在电影方面没有达到预定收入，黄忠军意识到了单纯指望电影一条路子恐怕不行，于是，黄忠军开始想出路。 能想什么出路？ 做电视剧呗！ 黄忠军的手段很简单，他邀请电视剧的知名创作团队加盟公司，约谈全国最顶尖的制片人，让他们在东阳建立自己的制片工作室，这也是华国第一次尝试电视剧制片人工作室… 目前来说，整个华国最有名的电视剧制作人当然是张继忠，金庸剧全都由他翻拍… 然后就是吴亦、张骞、杨善朴、陈建飞、郝琳、周冰冰、易为平… 张继忠，是他最大的目标，这个时候老张很受欢迎，他翻拍的金庸剧基本上就是收视率的象征！ 大胡子成名不是因为金庸剧，早在武侠之前，人家就是老版《水浒传》、《三国演义》以及激《情燃烧岁月》的制作人之一，大胡子的专业、文化水平还是靠谱的… 尤其是《天龙八部》，没了投资商塞人——那是属于央视直接投资，半个国家项目，集齐了一堆合适的演员，再加上《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的历练，大胡子的金庸剧迎来巅峰！ 《天龙八部》不仅收视率高涨，口碑也创下了大胡子金庸剧巅峰！ 当然，收视率跟黄日化的没得比，那玩意多台联播，收视率甚至影响到了春晚… 黄忠军找到大胡子，说了一句话：“你张继忠要拍多大的电视剧，我只听你一句话，你要多少，我投资多少！” 我去，这么爽快？ 于是，张继忠就答应了… 其他几个，就没这么顺利了，吴亦、张骞已经是悦华电视剧部门的负责人… 算了，挖到一员大将，黄忠军已经很满意了！ 大胡子也很满意，这年头做影视剧的最担心就是资金问题！ 工作室挂靠在东阳传媒旗下，没到两月，他就鼓捣了《阿宝的故事》，拿着投资表去找黄忠军。 黄忠军一看，卧槽，这不是金庸剧啊！ 老子挖你来，就是为了金庸剧，你拍什么《101斑点狗》？ 于是，就想赖账… 也不能说他想赖账，实在是东阳传媒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还得说《盛宴》，一千万三百万美元的制作成本几乎榨干了东阳的家底，据说海外版权卖了900万美元，扯犊子呢，这么个睿智剧能卖900万美元？ 韦恩斯坦来中国时候说了，100万美元买断了！ 如果《盛宴》能赚，马老师早就转型了，人家对大导演的爱超过了一般人的想象！ 电影没能赚，电视剧项目也不怎么顺利，只能指望艺人经纪项目收点抽成… 至于融资？ 呵呵，大胡子名头是很唬人，但是拍的不是金庸剧就坑不了几个了… 本来陈金非还能坑几个钱，可惜，《仙剑奇侠传》成了悦华的项目，张家缺钱吗？ 就算缺，他也不会带东阳玩！ 更生气的事，叶景、黄硕成了悦华旗下的制作人！ 昨天的悦华记者发布会，黄硕、叶景、廖宝刚三人集体亮相，亮瞎了一众媒体的狗眼… 不仅亮相了，人家还有两部电视剧，两部电影项目，叶景担任导演，黄硕任编剧、制作人！ 这是京圈另起炉灶了吗？ 那马小康怎么办？ 是啊，都是当年的‘兄弟’，马小康沉默了好几天… 裤子一沉默，黄家兄弟就急了，这不，黄忠垒设宴准备摆和头酒，请来了三爷当说客，然后打电话给张俊生，只有说服了张俊生，黄硕、叶景才有可能赴宴… 他哪知道张俊生正在调教演员，连着打了两个电话，好不容易张俊生接通了，才说了‘我是黄忠垒…’，后者直接撂了一句‘老子没空！’ 黄忠垒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拒绝了！ 踏上娱乐圈这么些年，还从未有人这么直接拒绝黄忠垒！ 你跟谁‘老子’？ 瘪犊子！ 甘霖娘！ 越想越气，一甩手直接把新入手的手机摔得粉碎！ …… 不管电话那头黄忠垒会有怎样的反应，张俊直接挂断了电话，脸色不变：“来，亚文，咱们继续！” “带上隐形眼镜！” 这个隐形眼镜是特制的，带上去之后，真的很像盲人的眼球一样… “你就弹钢琴，就行！” “导演，我…我不会弹钢琴…” 卢亚文很尴尬… “不用你真的弹一首曲子，我们后期配音，你就做个样子就行，我当你的手替…” 张俊生解释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赠莉：“你有问题吗？” “…没有。” “行了，咱们开始！” 镜头对准卢亚文的脸，他坐在钢琴前面的椅子上，神态放松，起手准备按琴键… “等下！” 张俊生暂停了拍摄：“正常来说会先按几个音听一下清脆程度…不是，你知道什么叫钢琴调音师吗？” “…知道，就是负责调整琴音准确性的，我昨晚看了不少调音师的工作视频，还打电话问了学音乐的朋友。” 卢亚文点了点头… “嗯，你把右手中指贴近钢丝，使劲弹八度音，感受下手指有没有振动。” 卢亚文又尴尬了：“导演，八度音是啥？” 张俊生轻笑了几下：“钢琴八度音就是12345671八个音…我的意思就是你把链接每一个琴键的钢丝都要弹奏一下，我一般调音就用这方法！” “噢，我知道了！” 卢亚文点头，张俊生看了眼扛着摄像机的老四，正式开拍！ 这个镜头特简单，由近到远，舞女的身影逐渐模糊… 只有钢琴师的头像是清晰的。 卢亚文先是很娴熟的拆开钢琴架子，然后按照张俊生教授的方式作出调音的姿势… 关键他的动作很假，盲的有点过火，就是那种我们常见的大蜜蜜式表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瞎子，故意摸索着往前试探… “不行，不要这么装，真正的盲人调音师不需要这么试探，他们只要动手一摸就知道琴架的打开方法，还有…把拐杖放好，广生把镜头对准拐杖，来一个大特写！” …… 一旦进入状态，张俊生就变的很严厉，整个剧组都要随时待命，听他的指挥。 演员们到也蛮配合，就这一个镜头，拍了足足二十几遍！ 卢亚文的演技说实话有点稚嫩，单人镜头看上去还行，但是明天吕中老师要来… 现在，张俊生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作孽！ 一部戏里，选角基本就是跟着主角走。 主角的素质和气场，决定其他角色的层次感。配角可以跟主演飙戏，可一旦出现那种主演被配角碾压的情况，只能说明：导演眼瞎。 如果按照正常的拍摄节奏，张俊生这次绝对妥妥的眼瞎… 吕中肯定能压制卢亚文… 尼玛，这么一来，戏就不好看了… 怎么办呢？ 实在不行，就不给吕老师特写镜头，或者惊鸿一瞥，这样一来，好像更有感觉… 曾莉的舞女并没有跟调音师有什么太多的接触，她跟只穿内裤的上班族、那对慈爱的老年夫妇其实都只是快速略过的剪影，只是因为她跳了舞，而且是脱衣服跳的，所以，镜头稍微多一点… 一天的拍摄结束，今天只拍了舞女、赤果下半身的上班族，毕竟是第一天，卢亚文需要适应，临时组建的剧组也需要磨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