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一场憋屈的败仗
没事。 天鸿气踹吁吁的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不用担心。 嘿嘿嘿。 老妖婆阴笑着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厉声道:“小鬼,方才我进来的时候明明对你和那小丫头施展了灭魂阵法,为何那丫头中了招,而你却能这么快的清醒过来?” 天鸿俊眉往上一扬,撇着嘴巴讽刺:“刚才那灯光忽明忽暗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可能会有阴阳师过来搞鬼了。” “所以事先掏出两张诛邪符纸来防身,同时又递了张给一阳,有诛邪神符的帮助,我们二人当然不会怕你的灭魂阵法!” 草鬼夫人站在一旁咬牙切齿道:“想我草鬼夫人聪明一世,居然被你们两个小鬼玩弄,真是奇耻大辱,今天不杀你们二人,我誓不为人!” “你可别吹牛了,刚才我一脚已经踢中你的章门穴,想必肋骨断了不下两根吧,你自信还能能力杀得了我们吗?” 草鬼夫人阴测测一笑,接着又扫视了我和天鸿一眼,迅速从怀中掏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吞了下去,接着又盘腿坐在地上旁若无人的调息起来。 此时她在运功之中,周身的防御力量是最薄弱的,若是当场下手捉偷袭,那必定是手来擒来。 一念及此,我连忙压低了声音冲身边的天鸿吩咐:“快去把草鬼夫人给绑起来,此时她在运功不能分心,只能任你宰割了。” 天鸿无奈的叹息一声,弱弱的回应道:“一阳,我刚才踢老太婆的时候被她用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脚心,现在整个腿都麻了,根本动不了啊!” 什么? 我闻言立马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往天鸿的脚望去,赫然发现他右脚裸露的地方皮肤已经有些紫青色,很显然是中了巨毒。 此情此景我已经有些出离愤怒了。 雪雁目前被她打得趟在床上跟丢了魂似的,根本动弹不得,而现在天鸿又中了她的毒针,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这草鬼夫人一出手就伤了我生命中最好的两个朋友,这简直就是要与我成为我一生死敌的节奏。 无奈心中虽有万千怒火,但碍于上回被货车撞飞之后已经是半残之人,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调养不回来。 此时想要爬下床去对付草鬼夫人却也有心无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旁若无人的运功调息,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去阻止。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失着,天鸿的脸上已经开始冒出来密密的汗珠,嘴唇也开始渐渐发紫,最可怕的是他的意识也渐渐开始迷糊起来,一双眼睛仿佛随时都可能闭上。 而雪雁仍然像丢了魂似的趟在床上,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 嘿嘿嘿。 草鬼夫人突然睁开眼睛阴笑了起来。 先前还面如金纸的脸庞此时已经恢复了气色,一双浑浊的老眼再次散出来逼人的精光。 整个人的体态看上去似乎比来时更加富有精气神。 “天鸿你快醒醒啊!” 我伸手不停的摇摆着天鸿的身体,试图能够以此唤醒他。 但他此时只能迷迷糊糊的应承着我,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他的手却艰难而缓慢的移到了腰间的紫金葫芦上面,嘴里不停的哼唧着我听不懂的话语。 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我立马下意识的想到了黑衣小鬼王定坤。 对啊,天鸿的葫芦里有王定坤,如果能把他请出来的话,说不定还能和草鬼夫人硬扛呢? 想到这一层关系,我立马哆嗦着从天鸿的腰间取下葫芦,然后掀开盖子大声急念:“天以一清,地以一宁,小鬼定坤,速来领命!” 念完之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葫芦口,期待着王定坤化作一道白烟出来救我们于危难之中。 这时草鬼夫人却盯着我的葫芦大声质问:“你这小家伙从哪里偷的先天紫金葫芦?” 听到她的质问声,我不由得内心暗喜起来。 既然她要向我问话,那我何不与她唠唠嗑,从而争取更多的时间等王定坤出来救场。 当下深呼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回应:“这葫芦是天鸿家祖传的,你为什么要用偷这个词呢?” 草鬼夫人疑惑的望着即将昏迷过去的天鸿,不解的嘀咕:“这葫芦是他祖传的,而他又身怀祝由诛邪符,莫非……?” 莫非什么啊? 我见她脸上似乎表露出了一丝怯意,心想着会不会她是怕了天鸿的来头呢? 毕竟天鸿的奶奶也是大名鼎鼎的鬼妪,莫非这草鬼夫人当年败在了天鸿奶奶的手下,所以才逃出湘西地区,跑到这大都市里来害人? 想到这一层关系之后,我索性朗声大笑道:“草鬼夫人,不怕告诉你,天鸿的奶奶是大名鼎鼎的鬼妪,你若是怕了的话就赶紧交出解药,说不定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能与你冰释前嫌!” 哼,不知死活! 草鬼夫人傲慢的撇嘴反驳道:“小鬼,你少给我扮猪吃老虎,我来问你,你们三人全都是来自白水寨吗?” “没错,我和天鸿来自湘西白家,而这位姑娘来自湘西龙家,天鸿的奶奶更是大名鼎鼎的鬼妪,你一下子就惹了湘西最难缠的三个人!” 唉…… 草鬼夫人突然痛苦的摇了摇头,随即叹息道:“这世界真小,我逃到这个南方大都市仍然避无可避。” “也罢,既然你们三人都是熟人之后,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 说着草鬼夫人原本凶狠的脸色缓了一缓,利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红色药丸和一张黄符扔到我手上,耐心叮嘱道:“红色的药丸给这小子服用,明天他的脚就会消肿化毒。” “至于这个黄符,贴在小姑娘的额头,她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的。” 说完后草鬼夫人也不再多作停留,颤抖着身子迈步往病房门口走去。 等等! 震惊之余我又连忙出声制止道:“你是不是叫谭婆?” 草鬼夫人顿时将脸一沉,双目森然的盯着我追问:“你怎么知道?” 呵呵。 我无奈的笑着回答:“你看到我现在这半残的身体了吗?” “完全就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