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 又是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
跟段志宪这里完成了该有的交代之后，那一场从年初开始燃烧的金融风暴终于进入了尾声。 每天魅魔猫都会跟进那边法院对于涉案人员的审判，然后把进度回馈给王威廉，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失去了家族的保护，足够要他们命的黑历史简直不要太多，因此根本不用王威廉和魅魔猫担心这些家伙的未来。 更何况相比王威廉给大统领定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限让她挠头，有的是人对于这个案件的审判进度的督促。 王威廉发出的冻结半岛人在瑞士银行的资产的警告，足够让那些相关方成为推动审判流程进行的手。 当然他们可以考虑在这一个月里把在瑞士的几大银行里的资产转移出来，可是看看这个世界，他们似乎也找不到比瑞士的银行更安全的地方了。 而且，如果这个时候玩金蝉脱壳，就像王威廉说的，他们可就真的是选择站在了整个世界金融圈的对立面。 那他们手里的钱，跟废纸也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对于王威廉来说，这件事已经基本结束了，剩下的，就是“程序”的“正义”了。 只是虽然事情解决了，他也不见得心情就能好很多。 最多，也就只能说是平静。 倒不是因为郑秀晶那个事情。在答应了帮刘仁娜那里去客串一下之后，王威廉想到了一个还不错的解决自己对郑秀晶的“不好意思”。 大不了以后郑秀晶有演戏的机会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去帮她一下，客串一下什么的，捎带指点一下她的演技，自己这种“口误”的事情，其实真不是多大的事情。 真正让他心情有点压抑的，是金泰妍那面最近成天没事就跟他唠叨抱怨。 行程太多了…… 岛国，东南亚，中国，到处的跑行程，在天上的时间比在地上的都多。 就算在国内，也基本上没法在S市呆着，四个轮子着地比两只脚着地的时间多。 甚至比去年年底要从Dreamcatcher手里夺回半岛第一女团的招牌的时候都要累。 至于原因，其实王威廉和金泰妍都懂。 因为林允儿。 跟经历了很多年预防治疗终于“奉旨撩汉”的金泰妍不一样，林允儿的粉丝显然对于她的恋爱新闻的接受程度非常之低。 虽然S.M在王威廉的提醒下否认了相关的新闻，而罗英石跟李胜基沟通之后，他的所属社也发出了一条“这是艺人私事公司无法确认”的新闻予以和稀泥，可是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到那个针对S.M这么久的记者拍到的图都是实锤。 这让人很尴尬。 虽然其实就像很多媒体不知道是真心还是昧着良心说的，林允儿和李胜基也算得上“郎才女貌”，可关键在于，人比人……得死。 林允儿的粉丝们只要看着隔壁不远处队长家的那个男朋友一对比，就觉得心塞。 我们允儿又不比泰妍差，为什么感觉男朋友都不在一个档次上啊！同样都唱歌，李胜基在国内都拿不到什么像样的唱片奖，王威廉在缺席的情况下能拿到格莱美发的年度制作奖，同样都演戏……算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拿出来是欺负人，同样都演综艺，花样爷爷和花样姐姐感觉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这是全方位的缩减版王威廉啊！ 能忍吗？就算林允儿不在意，可她的粉丝们觉得丢人啊！ 可这种言论又反过来让林允儿和李胜基的粉丝们很受伤。恋爱的新闻不管是不是真的，关别人什么事？我喜欢就好了，干嘛要跟别人比啊！ 我们李胜基还比王威廉专一呢，至少没有什么被别的女idol强吻的事情！ 其实真不怪林允儿的恋爱新闻王威廉要出来躺枪，除了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里他是整个半岛风头最劲的人物之外，这几年里，金泰妍的粉丝是在林允儿的粉丝面前矮一头的。 大家都是从黑海里扛着走出来的，一个做广播，一个演戏，可以说算是少女时代能撑到今天的三大台柱子之二，但这么多年林允儿的粉丝可一直都是以“我家idol多好，从来不会乱传绯闻给组合添乱”的心态站在制高点上鄙视金泰妍的粉丝们然后自认为是少女时代的第一功臣的，现在…… 你要非说功臣也有功成身退的一天也没人拦着你，可是粉丝不愿意就这么退了啊！ 再加上，林允儿看到了金泰妍的粉丝们对她谈恋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轮到自己的恋情曝光了，自己的粉丝几乎是一边倒的冷嘲热讽什么“今天林允儿和李胜基分手了吗，没有的话我明天再来问问”之类的言论，心里的不爽都快累积到炸了。 于是，在一月上旬进行的一场颁奖典礼上，李胜基和林允儿两个MC做出来了一件非常强势的事情：并肩而立的两个MC就这么在镜头前一点顾忌都没有的手牵了起来。 当然，换做金泰妍和王威廉的粉丝，看到类似的画面，肯定就当作没看见，或者最多了，跳出来吐个槽类似什么这一次发的糖不够甜啊，怎么没有抱着孩子出来之类的话，可是落在李胜基和林允儿的粉丝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想法和舆论要求的强行秀恩爱啊！把我们粉丝放在哪里？嗯？？ 而这个时候，在旁边坐在城楼观山景的金泰妍的粉丝们终于可以以过来人身份说道，这算什么，你有见过你家允儿在综艺里强吻李胜基还主动求婚的吗？ 我们都扛过来了，所以，你们慢慢应该也就会适应了。 孩子大了总要嫁人嘛！ 当然，这是温和派粉丝们的话，激进派的粉丝想起这些年因为金泰妍和王威廉的恋爱事情在组合粉丝群体里受的气，终于可以装作很淡定的吐槽一句。 “发糖都发不过我家泰妍。不过还好，李胜基虽然不是太好，但是允儿还是比帕尼的眼光好多了。” Tiffany的粉丝很委屈，我们怎么了？安安静静的不出声也躺枪啊？尼坤虽然看起来人土土的有种莫名的油腻感，但是也还是帅的啊！你们怎么不说Jessica那个在SNS上跟她秀情侣装的男朋友啊！那男人才是要什么没什么还是个大骗子吧？ …… 就这样外忧内患之下，林允儿的粉丝群作为导火索，让整个少女时代的粉丝群体都炸了。 于是，粉丝群体开始呼唤S.M出来采取措施。 采取什么措施呢？ 还能是什么措施啊！ 完全不讲情面的行程轰炸拆散情侣企划呗！ S.M也恼火了，续约合同里没有恋爱禁止条款，你们就一个个的来折腾了是吧？ 反正你们这群姑娘不论爆没爆出来的，现在不是大部分都有男朋友了？那就一起来吧！ 拆散一对是一对啊！ 李秀满那天到新罗酒店其实主要就是去跟王威廉打预防针的，我不是针对你，是为了处理允儿的事情，要是殃及池鱼害的你跟金泰妍分手了，别把气撒到我头上。 王威廉则是回答他，你放手做吧，我跟泰妍吵架了算我输。 自信的让李秀满很不爽，也很无可奈何。 走着瞧吧！ 所以，最近这一段时间，王威廉肯定是见不到金泰妍的，就算是Jessica那个号称获准可以跟着少女时代跑行程的不算男朋友的合作伙伴最近都跟不上少女时代那密集到以10分钟为单位的行程安排，只能乖乖作罢，更别说其他人了。 于是，唠叨抱怨虽然听起来并不是很能让人心情爽朗的内容，可是终究，还是每天时不时的说说话，总好过什么…… ‘李胜基给允儿发了消息，问怎么昨天的消息没回他，允儿解释昨天因为忙没开手机，然后吵起来了……现在允儿情绪好糟啊！李胜基也是的，不知道我们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吗？发哪门子信息啊！’ 嗯，类似金泰妍抱怨的这种事情发生。 当然，王威廉也知道，金泰妍这是在提醒王威廉，自己最近也很烦躁，跟炸药似的一点就着，你让着我点。 让着就让着，宠女朋友又不丢人。 于是，这几天在咖啡馆，王威廉看的书，是各种短篇笑话。 只要金泰妍闲了，王威廉就把一段自己在看的东西拿来跟她分享一下。 这也让金泰妍最近跟他的交流内容，除了发牢骚就是听笑话。 笑一会儿，然后继续工作，精神头足了，精神状态也就好了。 工作状态，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 而金泰妍的心情好了，王威廉的心情多少也就能变得好一些。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一月底，王威廉答应的行程，也到了必须要跑的时候了。 那部从十二月中旬开始放送，现在放送内容刚刚过半，但是拍摄部分已经到了末期的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已经预定了今年晚些时候进行的百想大赏的众多奖项了。 毕竟去年一年到现在，包括请回答1994在内，没有那部戏的话题度超过了这部戏。 这一点，就连申元浩自己也承认，卖情怀这种事情遇到了真正有看点一些的电视剧就会显得有点无力…… 当然，这或许也跟请回答1994的剧本比起1997来说差了不少有关系。 相比1997那个精雕细琢的剧本，1994多少有点……怎么说呢。 其实真不能怪林允儿啊！ 当然，各种不可控因素，可远远不止演员的形象限制导致剧本没法肆意妄为这一条。 还包括因为收视率和话题度太高不得不延长剧集…… 《来自星星的你》就遇到了这个问题。 这部戏原本的内容是一个从不知道什么星来的外星人，隐姓埋名在地球活了几百年，然后寻找回到自己家乡星球的机会，期间爱上了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死了，又遇到了一个女明星，爱上了这个女明星的故事。 诶，这个故事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甚至也是这个女明星先追的男主…… 王威廉确定这个剧本不是魅魔写的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故事还是不错的，至少长寿的外星人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其实很让人感兴趣，也因为这个设定，让这个故事一时间成为了很多人称赞的焦点。 只是预定的十六集经过修改到了十八集的剧本其实早已完成了创作，却因为这部戏的收视率逼近了SS电视台短篇剧集收视率多年未见的30%，广告收益实在太好，让SS电视台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于是跟剧组进行了艰难的交涉。 然后，又被强行续命了两集，然后再利用春节期间放送没法完成的借口增加到了二十一集…… 当王威廉来到剧组的时候，发现这个剧组已经进入了一种拉面的状态里了。 沾点干粉，拽着两头，抻啊抻的，然后在案板上摔两下。 每一集前情回顾五分钟，下集预告五分钟，中间各种慢镜头重复，配上主题曲跟不要钱一样的时不时的响起，适当的时候强行催泪…… 跟拉面一样样的。 编剧实在是想不出什么靠谱的方法来往剧集里面填内容了，又多少因为一些节操，或者各种其他原因不好意思来什么车祸绝症之类的。 其实，女主角全智贤已经在前面十集经历过车祸了，而男主角面临的没有办法返回母星或者宇宙飞船充能就要死了这种处境其实就是变相的绝症…… 嗯。 又不能强行来什么一个外星人和一个地球人是多年未见的兄妹什么的…… 总而言之吧！王威廉在月底终于来到剧组打算拍那一个客串镜头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本自己以为的拍上一个钟头拍屁股走人，在电视剧里最多出现个两三分钟的戏，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编剧似乎有把这一个镜头“抻”成一集的想法…… 因为王威廉的这一个镜头的内容是帮助女二号刘仁娜扮演的角色超过全智贤扮演的角色成为电视剧里所谓“最受欢迎的女演员”的戏份。 站在剧本的“大局观”来看，这一集的主要作用是要表现出女主角因为担心男主角的身体问题变得心不在焉，对于工作的事情不是特别上心导致了在在工作上面连连失误甚至连自己的明星地位都要丢了。 属于“虐”的一种。 倒是讲的通…… 只是有些事情讲不通啊！不过一场室内戏，王威廉这面收到的剧本有十几页A4纸…… 这完全已经是日日剧的拍法了啊！ 这话不是王威廉说的，而是在看到了老板收到了剧本之后脸拉的快有马长担心的不得了的刘仁娜在旁边陪着说的。 王威廉当时其实有点想直接撂挑子走人的，但是看着刘仁娜那可怜巴巴的眼神…… 忍了。 不然呢？这个姑娘从最早被自己忽悠到公司来，成为了真正意义上William娱乐的第一个艺人之后，一直任劳任怨的，安排的戏不论大小都认真去演，再加上她那悲催的“去主角光环”的照耀，演一部配角红一部戏，而作为主角出演的戏最多也就是在TVN勉强过一个1%……这让她显得越发可怜。 再加上，这么多年了，王威廉都还从来没有跟她一起正儿八经的演一场对手戏，而这件事她都已经不止一次的跟王威廉说过了…… 而且更关键的，自己这一次来出演这部戏，说起来好像是为了刘仁娜的那点片酬，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都是“表面文章”而已。 SS电视台在这一次William娱乐遇到事情的时候基本上算是毫不犹豫的就站在了王威廉这边。且不说在新闻报道方面的倾向性，单就刘仁娜这里虽然戏份减少了，可好歹没下车，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而这一次促成王威廉来客串的借口的所谓刘仁娜的“片酬减少”实际上是SS电视台在提醒王威廉他们这一次表态收到的损失：选择站队在王威廉这边说没有广告费用减少之类的影响其实也不真实。 毕竟是跟半岛的几大财阀不对付啊！ William娱乐当然可以让王威廉自己出钱补上刘仁娜的片酬损失，就是让公司补上，也没什么做不了帐的。 可李祉那说做不了帐，实际上就是表态跟SS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 不是差这点钱，我们公司内部怎么都好说，反正没上市，只要该交的税交了，你就是把公司都给了刘仁娜都没人能说什么，可人家电视台呢？ 站你的场子得有好处啊！不然谁以后还会站你这边？就指望人家怕你？ 怕当然也行，但是李祉那都知道以势压人并不是王威廉的做事风格，有好处大家分才是他的做事准则。 所以，他必须要提醒一下王威廉，我们必须要给SS电视台一个友善的信号。 而给刘仁娜加一半片酬把片酬补上，是SS电视台的另一个表态信号：我们虽然受到了一些损失，但是找你们要的，不是钱。 两厢一对比，SS的态度很明确。 我们别讲钱，讲讲感情吧。 而李祉那让九尾狐传过来的话里的意思也很清楚，既然人家要讲感情，那我们就讲，感情加深了能变成一家人最好了…… 所以王威廉才会答应来客串的。 当然了，借口为了刘仁娜，自我安慰为了郑秀晶……随便为了谁吧，王威廉来了。 也是一个“表面文章”。 大家还是含蓄点。 只是这个编剧借着自己跟SS电视台之间眉来眼去的机会在这儿拿自己当拉面实在是有点让王威廉不忿。 可…… 来都来了，演就演吧！ 王威廉只能找到了编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要不是看在刘仁娜的份上，自己早就撂挑子走人了，在编剧这面把刘仁娜的人情卖了个踏实，又找到了导演，说要不是因为SS电视台我问绝对不拍，把话传回SS电视台，算是让SS电视台也把这个人情坐实。 然后，才开始背台词…… 其实这场戏也不难，王威廉扮演的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世界明星男演员来跟全智贤扮演的女主和刘仁娜扮演的女二合作演戏，但是嫌弃迟到了的女主，非要导演让表现的特别积极认真的女二来担纲主演，不然自己就不演了，然后女二就趁着这个机会正式的一脚把女主踩在了脚下，翻身了。 其实也捎带的凸显了一把女二的心机以及她和女主之间的塑料姐妹情。 扮演一个狂拽酷炫的戏霸演员王威廉并不觉得困难，所以，只是背了背台词，就上去开始拍摄了。 可就算这么顺利，原本他和九尾狐以为的一个小时就能拍完的戏，依旧生生的拍了六个半小时。 拍出来了正常的日日剧一集的分量，然后他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这场戏，明天要来客串的，是裴秀智，也是“一场”…… “感觉我们被SS电视台赖上了啊！” 坐在返回家里的保姆车上，王威廉给李祉那打电话。 发牢骚，其实，也是告知李祉那，不管你跟SS电视台打算怎么暗通款曲的，我的工作是做完了，象征意义到位了，下面的事你们自己操作，别来烦我。 “赖上就赖上呗！这圈子本来就僧多粥少，有电视台愿意跟我们合作偷着乐都不错了。今年孔升妍预定混到了一部SS的戏的女主角，再加上预计找Jisoo也拍一部偶像剧做女主角，你还要啥自行车啊！” 李祉那的回答则是说的很清楚，本来我们都已经谈好了，你这个客串的意义，大概就是在合作仪式的签字之后那一下握手，你放心，后面不会烦你了，公司里孩子们会好好维持这段关系的。 电话挂断，交代结束。 “主人，您是不是打算买点SS电视台的股份了？”开车的九尾狐问道。 “买吧。人家这都立投名状了。”王威廉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一年总共能有几部电视剧？都用William娱乐的演员…… TVN都做不到这个程度好不好！ 这你不当个股东，似乎都不合适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