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将之为阶
几个女子惊慌失措四处寻找窃贼，可是却一无所获。 这时，其中看似为首的宫装女子挺身站出来，吩咐说：“柳儿快去禀告总管知道大殿进窃贼了”。 那个女子立刻转身，急匆匆跑出宫门。 看着下方这十几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被自己耍弄手忙脚乱的模样，儒衫老者有些过意不去的摇摇头说：“算了，我们还是下去吧，免得她们被人惩罚”。 “清水老儿，人家都说你怜香惜玉，看来果然不假，也罢，道人也不喜欢看小女孩子哭鼻子，再说，咱们目标是华龙族大人物，只要那个总管来了，我们就拿他逼问如何？”。 嗯！ 另外二老也赞许点了点头。 就在三位老者彼此制订了方略之后，之前那个宫女带着一群人走进宫门。她看起来有些沮丧，脸上还有一道清晰掌印。 看到这一幕，牛鼻子老道更加气恼，冷厉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快速锁定了一人。 那人身材略显肥胖，穿着十分讲究，颇有几分官绅驾驶。看来这家伙平时没少作威作福。 盯着对方，牛鼻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另外二老看到他那副模样，顷刻之间就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是最了解牛鼻子为人，他们不有着朝对面那个胖子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以一己之力改变天地，以自我意志化作天地意志..... 身处于流沙地面之下，司徒狄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反抗，任由着身躯在这种自然天地之力中游走。 他感知着外面来自于老年龙威的气势变化，以及那种和天地融和唯一的意志力。 最后他恍然感知到一种超然境界。 那是一种小我和大我之间的交替。 何为小我？ 以自己身躯被边界，任何意志力都无法冲破这道终极封锁。 这种能量源自其本身的智慧维度，最高形式的能量也就是智慧能量。 然而这种形式之下却受制于智慧能量降维，其本身也变成了一种以身躯为边界的能量。 也就是道元。 任何一种气势，以及法术的根本来自于道元。 道有万千，每一种都可生之为元。 因此道远无相，变幻万端。 寻道之途，也是智慧能量反相之路。 只是现在的司徒狄还无法领悟过多道元逆转之相.... 因此他现在只能凭借着自身对于战将超然领悟，去感知其自身的智慧之源。 他也在这种感悟中似乎触摸到一种微妙的改变.... 可是为何道又和外界和，战将气势感应天地，以天地为自己的意志所变。 司徒狄迷茫中，似乎又陷入一种思维的桎梏。 他身躯继续随着砂砾下沉，直到他再也感觉不到时空，以及外面物质梯度存在时。他整个人进入一种无我，无他，无妄之境。 那是一种很微妙，很神奇的感知。 仿佛你就是宇宙中心，所有一切都在你的身旁环绕着。 一种源自于生命本质的感悟，瞬间席卷了他整个灵魂。 也就在这时一道明细的梯度从他的天道感知流淌过去... 那是一种非物质非能量的形态。 看着那种超然于物外的形态，司徒狄脑海中一个莫名念头诞生... 原来智慧能量梯度竟然是和物质空间时空可以相互转化的.... 也就在此时。一道明显光幕在他脚下铺展开去，随着一条条超越物质梯度的巨大形态产生。 司徒狄整个人坠入了一片充满巨大螺旋以及超级复杂几何构造体内。 他此时就像是一个雏子般无知，真诚目光盯着这些超越自己想象的形态。 好奇和对于未知的探索欲望，使得他很快便深深为这里一切痴迷。 随着那些几何构造反复折叠之下，他也从中找寻到了某种超然的规律。 那就像是一个人在出生之后，开始去尝试领悟现实世界一样。 对于司徒狄来说，这一切都是完全陌生的世界。 直到他几乎可以看透一些复杂几何体的含义时，他整个人却被一股强大力场拖拽出了复杂几何体空间。 当他回到现实之后，那些砂砾和闭合的空间，此时都仿佛变成了开放的，他只是一抬脚便踏步走出了虚幻之境。也回到了四方族外面的战场所在。 此时他几乎和龙威隔着一条梯度，彼此相识凝望着。 龙威脸色还是一如往昔般阴沉，但是他的眸子内却明显有些祥和之色。 那眼神就像是家中长辈，再俯瞰自己的子侄辈一样。 司徒狄纵身从战骑上面踏空落下，然后整理一下衣衫，郑重朝着龙威跪拜一下。 然而他就抹去了心中那一丝感激之情，冲着龙威一抱拳说：“战场之上没有情义，就让我们凭借真正的战阵比拼一把吧，无论胜败如何，这都将是我司徒狄最有价值一次战斗”。 “好小子，老夫喜欢你这种性格，那就让我们真正打一场吧”。 龙威自始至终都表现十分淡定，等着司徒狄跪拜之后，他也微微一抖衣袖，从怀里摸出一把长剑。那可是他已经空置了数百年的兵器，战魂。现在他竟然把这把剑拿出，可见他对于司徒狄这个对手的重视程度。 之后，双方战阵都在地球和踏虚交错的梯度外展开了阵列。 此时看不到刀光剑影，处处都是无声较量。那种源自于自身战意，顺着战将气势散去，整个梯度在这一瞬间都仿佛被一种超然气场所笼罩。 由于受到这两股战意影响，战阵双方的将士也都呈现出一种超越平常的战斗意志。 这就是战意所能感染外界，以及天地的体现。 虽然司徒狄刚刚领悟到战意雏形，但是他的战意内却充满了一种蓬勃之力。 让人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延展力。 相反！龙威的战意十分稳重，绵长，就像是一瓶陈年老酒，却充满了极度火辣的酒力。 战阵铺开，无数将士都化身于彼此战意气势内，他们在这一瞬间就像是那种意境所布置的红黄双方一模一样。只是此时不是虚幻的回忆，而是真实的战场。 司徒狄首先骑乘着战马冲到了两军阵前，他手臂一甩手里长枪，摆出一个在意境中最常用的姿势。 对面龙威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笑道：“看来你已然领悟了战意，只是你现在还未将其熟悉运用，这一点老夫确实沾了你一点便宜...”。 龙威话说的敞亮，但是手里却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长剑一甩，战阵内战马嘶鸣，无数野兽在联盟军驱赶之下冲向四方族战阵。 轰轰隆隆马蹄声响，伴随着无数将士誓死拼杀吼叫，整个梯度内轮作一团，各种法术，能量犹如烟花般绽放。 这或许是地球梯度有史以来最灿烂的夜空，无数站在地球北半球内的人们可以凭借肉眼就可以看到这一场璨烂的烟火表演。 他们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虚空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种超越他们想象力的壮观华美画面，已经彻底征服了他们。以至于他们几乎都没有过多时间去思考。直到烟火在迸发出最耀眼的明亮之后，逐渐归于平息之后，他们的眼睛和脸上才逐渐恢复了表情。无论是惊愕，还是震惊，都早已无所谓。 司徒狄身处于中战意困锁之下，他整个人都仿佛丧失了方向感，并且全身血液都在凝固，若不是他事先早已有准备，吞噬了大量的护法丹，不然这一刻他几乎连行动力都丧失了。 这一点，司徒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战将品级还远远不是龙威对手。 可是这一场战争，最终却还是四方族战胜了。 真实的战争和意境不同，并不是所有一切都能够被战将所掌握。 比如，联盟军在遭遇到四方族勇猛无畏冲杀之后，竟然畏惧的反身就逃。他们根本不理睬主将的战略意图，顷刻之间就把战阵打破，把原本凝固成的战将气势也荡然无存。 最后战将气势消散，整个战局只剩下原本追随主将龙威而来的那几百护卫军。 龙威身在踏空，虎目扫了一眼梯度内外战局，无奈叹息一声，又转向司徒狄自嘲的冷笑一声说：“你胜利了，老夫战败了”。 司徒狄立刻感觉到那股控制自己的战将意境顷刻消散，接着他便恢复了自由。他踏空一步，来到龙威对面，一抱拳说：“龙威将军并未败，战争之上也并未只有将军一人可以决定胜负的，若是将军可以率领自己的军队，在下只有败亡一条路可走了”。 龙威闻言，苦笑着摇头说：“败就是败了，哪有那么多理由，从此之后，老夫也不会再带兵了，做一个闲人野鹤，了此残生”。 说着最后，龙威身上竟然透给人一种悲凉气息。 一代战神，一代战将，竟然被自己族人逼迫到不得不放弃战场的地步。这也许就是每一个掌握大权的超级战将最终所必须面对的命运。 看到此时的龙威，司徒狄也不得不为自己未来思索。只是他想起了老萧头之后，便无趣摇摇头说：“那些氏族大族又怎么能和我们萧族主相比？”。 想到这，司徒狄身上哪一点颓废气势也轰然消散。 只是他看到龙威孤寂的背影走向虚空深处时，内心还是充斥着复杂的情感。 不知道他算不算自己师傅，若不是他，自己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突破至战意境界。 司徒狄稍一思索之后，朝着正在远去的龙威噗通跪地磕头说：“龙威师尊，弟子司徒狄给你扣头了”。 闻言之后，龙威远处背影缓缓回转，苍暮的眼神柔和的扫了扫司徒狄，只是略作迟疑之后，就转身继续离去。他对于司徒狄拜师，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虚空背景之后，司徒狄才缓缓从虚空站起来，凝望着远方那原本还驻扎着数万联盟军的敌阵所在，长吁一口气感慨说：“人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有谁知道为将者无奈和孤寂，这也许就是自古成神将者少至可怜缘由吧”。 司徒狄一番话，敲好被闫老大听到。他也跨前一步，目视着远方，略有深意的笑着说：“初将者，为利，功将者，为名，出将者，为心，龙威将军此举乃是出外物，求于己身，实乃真正神将第一人也”。 司徒狄闻言，也转身盯着闫老大，从他那晦明不定眼神中，司徒狄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然后冲着闫老大肩头拍了拍，十分轻松笑道：“好吧，既然打了胜仗，我们还是要好好庆祝一番，别寒了将士们的心”。 “好，今日老哥也配将军大醉一场，为将军庆功”闫老大见此时司徒狄形色潇洒，似乎走出内心桎梏，也就十分释然扬天一声大笑，抱着司徒狄的手臂，二人一起走回到了对面欢呼的四方族战阵。 “姐姐，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联盟军已经进入了地球梯度内了”由于事情耽搁了几日，白冰研和蒙面女竟然错过了联盟军主力路线。她们这几日为了消耗联盟军军力，时刻偷袭军营，使得很多联盟军都夜晚不敢入睡，轮流防备她们出来偷袭。 只是在数日之前，她们得知一座繁华的踏虚城市，竟然被人一日之间湮灭。变成了一座鬼城，这消息立刻让白冰研十分愤慨，想要去查看真相，原本以蒙面女子的心意绝不会允许她去的。可是毕竟她是有求于白冰研，也只能任由着她了。 这一去，她们竟然耽搁了数日，最后彻底和联盟军走散了。 “姐姐，你说，那个恶魔公子，会是华龙公子吗？”蒙面女子转身盯着白冰研的俊美脸庞失神的说。 白冰研这几日更加美艳了，即便是蒙面女子也不仅为之美貌痴迷。 “这一点我也不敢确定，当日我追到那公子的巢穴时，他已经遁走了，只是感知到那一丝身形有些熟悉，像是之前的华龙公子”白冰研抿了抿香唇，做出一个十分疑惑的表情。白冰研虽然美丽，表情却极为冷漠，很少有笑容，看起来整个一个冰美人。 对此蒙面女也早就习惯了，她一拽白冰研的玉手说：“不去想他了，等我们配合着四方族歼灭了联盟军之后，姐姐可是想要去四方族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