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给德皇打个电话

    虽然王子没有直接的指挥权，但是对于海军大规模行动有建议权和一票否决权。如果王子说了，提尔皮茨不做，那么不出事还好，出了事，那这个锅就扔到了海军国务大臣的身上，而如果王子说了，提尔皮茨做了，出了事，那么王子也许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一方面是地位使然，另外一方面是战果过于显赫了，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无论是苏雄舰队进入印度洋还是雷霆—瑟布鲁斯战役，同盟国地中海分舰队的汇合，甚至连现在德国能够获得海外资源，都和王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出一点错，大家都可以原谅。但是提尔皮茨不行......。

    “别废话，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王子没好气的说道，在王子看来，这有点不作为啊。事情已经明明有了阴谋的味道，提尔皮茨居然还没有拿出实际的方案来，这让王子很不高兴。

    “我们准备提交给德皇，并且准备明天同时通知您。但是考虑到......。”话筒中中传来了提尔皮茨的声音。

    “好了，别说废话了，现在，我建议你，立即给德国公海舰队冯.波尔海军上将发报，要求他立即聚拢所有快速战舰，把慢速的无畏和前无畏继续留在波罗的海，我相信海因里希亲王可以处理波罗的海的事情。嗯，就这样，十分钟后，我会把这件事情告知德皇。”

    “记住，保持通讯线路畅通，你就给我在电话旁边等着！还有，命令下达的时候要用电话，尽量少用电报。”英国人的技术进步让王子对恩尼格密码机也有些不自信了，虽然从理论上来讲，破解恩尼格密码机的算法和机械都不应该出现在1战中，但是谁知道呢！

    说完，王子将手中的电话扔到了一边，然后走向另外一部电话机。

    “殿下，真的要和德皇联系吗？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更何况，现在您并没有海军职权，这有些僭越。”霍尔少将有些犹豫的说道。德皇脾气不太好，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又不是你说，你怕什么？”至于说僭越？这个似乎有点，但是管他呢，王子表示对此不在乎。于是，王子果断的拨通了电话，然后让接线员立即转给威廉二世。而对于王子这个要求，无论谁都无法决绝。而今天恰巧的是，威廉二世同样没睡着，因为这段时间，有点紧张，失眠了......。

    “鲁普雷希特，你在东线的表现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今天晚上是想探讨东线的事情，那么就先算了，好吗？头有点痛。”威廉二世有些疲惫的说道。作为皇帝多年的朋友、战友，以及帝国内第二号王国的继承人，尤其是现在几乎最能打的德国将军，威廉二世即使有十二分的不愿意，即使想立即挂掉电话，也要找个借口。

    “2分钟解决问题，北海可能出事了，英国快速舰队可能已经恢复了活力，我们有两艘战列巡洋舰下落不明，也许在明天，整个北海封锁线会重新锁死，我认为我有必要介入，而介入之前，我需要公海舰队立即集结主力，然后进入北海！希望能获得您的批准。”王子说道。随后又把大概的事情告诉了德皇，当然，他没有提到希佩尔直接越过海军部和自己联络的事情，毕竟这个事犯忌。自己没事，对于希佩尔来说可不太好。

    “我先想想。”威廉二世犹豫片刻之后说道。暂时放下手中的电话，威廉二世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太阳穴，靠在旁边的天鹅绒椅子上陷入了沉思。虽然不懂海军吧，但是皇帝陛下意识到了事情很严重，2艘战列巡洋舰的损失对于公海舰队来说很肉痛，但是远谈不上伤筋动骨。甚至对于希佩尔来说也无所谓，因为他知道德国舰队中大部分都是高速战舰，随便拨过去两艘就可以了，而且现在服役最早的布吕歇尔号战列巡洋舰有可能还没有新服役的巴伐利亚级跑得快，毕竟是老船了。

    真正让威廉二世担心的是，北海封锁线的重新合拢，这对于几个月来已经习惯了获得大量外援物资的德国来说真是一个大麻烦。王子在东线的攻势已经结束了，并且准备过冬，而现在在西欧，12月的天气还不算太冷，德皇刚刚想弄个大计划，结果碰上这事......。而且作为统帅，他已经意识到战场的长期性和剧烈的消耗，所以北海封锁线的问题已经被提到了战略高度，无论如何，德皇都会要求德国海军采取行动。

    对于鲁普雷希特王子，威廉是放心的，毕竟他和王子才是真正的合作伙伴，是德意志第二帝国股份无线公司的大股东，像小毛奇、提尔皮茨、标洛这些人最多是一个职业经纪人。大家根本利益是一致的。而且王子确实能干，但是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毕竟这是海军啊，王子要求舰队集结起来然后进入北海应对突发事件，这个没问题，可以做，但是之后呢？

    要知道，这位巴伐利亚王子现在还在东加利西亚呢，这坐火车去威廉港怎么着也要2天的时间吧。而去了威廉港，说不定王子下一步就要指挥权，倒不是怕接管指挥官出什么问题。说句实话，威廉二世觉得分舰队司令级别的指挥官说不定还巴不得让王子结果指挥权呢，一个能打仗能体谅下属，为下属背锅，并且还发福利的老大到哪都是受欢迎的。

    皇帝陛下是真的担心，王子接到指挥权后就带领舰队进入北海，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雷霆—瑟布鲁斯行动中经过了长时间的筹划后才行动，充满了风险性和未知性。所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威廉二世担心王子这一次出去，搞一个大新闻......。所以心中有担忧。

    所以，此时的德皇心中非常矛盾，一方面他感到了北海的危机，希望王子出面来收拾一下海军面临的问题，另外一方面有担心王子做出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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